第三十九章 对冲、骑战
尖利的刀刃,从鞑子半圆阵的顶端切入,立刻如刀切黄油一般,将鞑子的半圆哨骑阵从中间撕成两半,迅疾冲开了一条宽阔的血路,透阵而出!
鞑子哨骑惨叫着纷纷落马,这种集力于一点的可怕冲击力,是他们几乎无法抵挡的。楔尖所向,便是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5名白摆牙喇兵中,最前的的个白甲,一人胸部竟然被一杆呼啸而至的骑枪冲破了坚实的白漆亮甲,鲜血狂喷而出,余劲未歇的骑枪枪尖从他的背部钻出,顶得后面的精钢银漆亮甲高高隆起。另一名白甲的马匹则被刺穿了脖子,其势犹然不减,又凌厉地冲穿了他的左臂,这名白摆牙喇惨叫着,随即与马匹一起倒地,被猛砸下来的马身将胸腔砸扁,再无动弹。
骑阵楔尖凶猛突入,但凡挡在这条夺命血路之上的马甲兵或步甲兵哨骑,几乎皆是瞬间被杀,或人或马,身上被迅疾戳出可怕的血洞,一时间人仰马翻,哀声连连。
一些鞑子战死或受伤后,从马上掉落下来,失去控制的鞑子战马,在惊恐中四处乱窜,却又因此将地下正翻滚哀嚎的伤兵活活踩死,同时将鞑子的残阵冲得更乱。
玄虎骑后的李啸,瞅准时机,手中的精钢虎刀凌厉一击,将一名惊慌失措的白甲手中的虎枪磕飞,李啸手中刀势犹然未减,手上加力下划,一道白光划过,这名白甲的大腿竟李啸活生生地砍断!
断腿处如镜面般平齐的白摆牙喇,痛得嘶声狂吼,人却一下子从马上倒栽下来,头颅重重地磕在雪地上,便只剩下一阵阵的抽搐。
紧跟玄虎骑而来的飞鹞子,立刻在这片混乱中大显身手,在保持跟随玄虎骑前冲的队形之时,所有的轻骑兵纷纷拔出骑刀,对着两旁惊慌失措的鞑子哨骑大砍大杀,在那些刚刚幸免于难的鞑子哨骑身上,砍出长长而可怕的口子,更有几名鞑骑被蓄力一击的飞鹞子直接砍飞了头颅,带着一股冲的血柱,直飞空。
很快,玄虎骑与飞鹞子全部透阵而出。李啸心下估算,这凶狠凌厉的第一次冲击,至少造成了1名鞑子死亡,另有6名鞑子受了重伤。
而李啸军中,竟只有1名重骑兵死亡,1名重骑兵重伤,名轻骑兵一死轻伤,几人且皆是位于战阵边缘,因集中攻击闪避不及所致。这敌我伤亡比率,简直让人瞠目。
这便是训练有素装备良好的骑兵在得当有力的战法配合下,所产生的巨大威力与优势。
位于阵后的拔什库图赖,亦被一名飞鹞子砍伤了左臂。尽管武艺娴熟的他立刻忍痛反手一击,将这名闪避不及的飞鹞子砍杀,但看着自已的队伍几乎就在一瞬间便死伤惨重,图赖怒火中烧,牙齿几乎咬碎!
狗入的李啸,竟然练出如此精锐骑兵,这战阵又这般凌厉,竟打得自已几无还手之力。
这简直是连战连捷的大金,这几年来最大的耻辱!
现在,除了那些死掉或受伤的哨骑,自已的手下,只有十六七名可战之兵了。
而远处,李啸的骑兵队,已又重新掉过头来,看样子,又要重新对自已集中冲阵了。
拔什库图赖无意中斜了一眼,却看到那名站在队伍最后面的汉人通事,那乞求的目光正向自已望来,他的眼神,图赖看得懂。
这个家伙,一定是想要逃跑了。也许只待自已一声令下,这个不可靠的汉狗便会掉头飞奔逃走。
战,还是逃?
图赖迅现,自已除了拼死一战外,别无选择。
因为这般大雪气,逃路实是极难,那些明军轻骑沿途追杀,自已这只残军,能逃出生者,怕是寥寥无几。
纵然自已拼死侥幸逃得性命,但将整个牛录中的精锐骑兵全部折光的他,回到营中后,定会被盛怒的达尔襄砍掉脑袋,以正军法。
那样的死法,更是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