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越闹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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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若是在以前那些年头,的确不算是太过罕见的事情。各地前往都城告御状的总是层出不穷,特别是灾年,那就更是多如牛毛了。只自从皇上完善监察、律法部门以后,这种情况要罕见许多。如这般县府竟然敢不受理案子的情况,几乎是不大可能发生的。而往往越是罕见的事情,便越容易引起人的关注。仅仅翌日,宜城县内数个大小报社便将徐福兴的事情给刊登出来了。甚至连宜城县属的炎夏报都在次版正间刊登此事,还把徐福兴的画像给画出来了。随着素描这种画法的流行,徐福兴的模样在纸上那是叫个栩栩如生。而这个时候到徐福兴,已然出现在襄阳府城内的社安局外。他如昨天那样,敲响襄阳府城社安局门外大鼓。鼓声咚咚作响。这大鼓是赵洞庭故意留的。各地的社安局大门外都有。前来报案或是伸冤的人并非是非得敲响这大鼓才能到里面去,也可惜选择悄悄报案,但这鼓的用处便是,谁敲响这鼓,那他的案件便大多会很传扬出去。如此府衙能够枉法的可能性也就要小些。越是注意的人多,越是受到公众的重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才越难耍什么鬼心眼。虽然徐福兴才刚刚敲响大鼓没两分钟就被里面的衙役给带进去,但这鼓声,还是将周边街道不少乡邻吸引过去。然后……断腿的徐福兴又被从里面轰出来。他又在社安局外大哭大闹。不出意外,这件事情也将会很在襄阳府内发酵起来。毕竟目击者众多,而且还有无名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只要再等到宜城县那边的消息传过来,徐福兴的名字大概将会要出现在这京西南路个个大小衙门里。徐福兴在这襄阳府社安局外闹了将近一整个上午。得到无名授意的府社安局比宜城县社安局有忍耐力些,冒着舆论危险愣是没有派人出来管徐福兴。这种态度,直让得愈发多的人对徐福兴的事情关注起来。甚至有报社的人干脆跟在徐福兴的后面,想要看看此事到底会如何发展。这可是极具噱头的事,是现在襄阳府内热门新闻。而报纸讲究的可不就是这些?只要这件事情谁跟进得更、更详细,那报纸便不愁销路。利润,那自然也是刷刷刷的来了。卖报纸的利润只是少数,真正的大头,是给城内那些大的作坊打广告得的费用。而这费用,是按报纸的销量来收费的。下午,徐福兴在不少人的殷殷期盼到了同样位于襄阳府城内的京西南路社安厅衙门。很社安厅衙门外的大鼓也响了。其实在这刻,关注这件事的人心里都在想,事情应该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社安厅衙门可是京西南路最高级的社安衙门,总不至于还把徐福兴给轰出来。但其后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人大跌眼镜。徐福兴不仅仅被赶出来,而且是被里边的衙役给架出来的。直接被推搡到衙门外的街道上,抚着自己的断腿,甚是可怜。谁也不知道刚刚府衙里到底发生什么。有人上前去问徐福兴,“老丈,你这到底是要报什么案子,怎地连这社安厅衙门里的大人都将你给轰出来了?”徐福兴却是不答,只是哭喊。说这些当官的都当他是疯子,他非得要上长沙去告御状不可。有的人觉着怪,按理说社安厅衙门不可能做这么没有道理的事情来,便琢磨着徐福兴会不会真是个疯子。但光看徐福兴的模样,还有他喊出来的那些话,有条有理,又不像是疯癫的样子。不知不觉,越来越多的人对徐福兴这个人还有他到底有着怎样的案子上心。徐福兴还由此“因祸得福”。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引发城里不少善心人的同情心,不少人给他送吃的、穿的过来。甚至还有请他到家里去住的。这年头,到底还是善心人占着绝大多数。这些当然是被徐福兴给拒绝。直到近夜时他才离开社安厅衙门,自顾自往城内天桥下去了,也不管跟着他的那些人。他跑到天桥桥底下和城里其余那些乞丐同眠。为曹枕簟,他愿意吃这样的苦。到他这样的年纪,什么苦头,什么名声,都看得轻了。再者他本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