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责以大义
虽说让四皇子带着一众讲读官走在前面,但原本跟在后头的花七,动作却比他们快得多,竟是直接再次翻墙出去,本以为自己要召集人的,没想到锐骑营那些卫士已经赶来了。 好在这时候闻讯而来的读书人虽然不少,但至少还不及之前监生云集看榜时那场面的沸反盈天,再加上墙边上有御前近侍弹压,另一边锐骑营卫士护送几辆马车过来时,大多数闻讯前来围观的读书人们都老老实实地退到了后头。 发觉都不用自己表明身份,四皇子刚舒了一口气,可昂首阔步的他才刚刚靠近马车,就只听人群中竟有人突然嚷嚷了一声。 “太子殿下,敢问东宫侍从只从监生中选,置天下寒窗苦读,百战科场的举人们于何地!” 正打算上马车的四皇子顿时为之一怔,随即就恼火地转身喝道:“首先,我不是太子三哥!其次,天下寒窗苦读,百战科场的又不仅仅是举人,还有童生,秀才!而最后,东宫侍从并非官途,甚至连东宫侍读,除开的确有功勋的陆高远,也都没有实际上的品级!” 四皇子这清亮的声音,把那个质问一下子压了过去,但只是须臾,人群就再次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似乎他这话并没有能够让别人为之服气。 然而,还不等他再想出别的说辞,他面前这辆马车上,却传来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四弟,你退下。” 四皇子本来以为和上次自己一样,阿六肯定也把太子三哥给背回宫去了,万万没想到人竟然在眼前这辆他还没来得及登车的马车里! 他心里满满当当都是惊疑,可到底还是依照吩咐闭上了嘴,却很好奇三皇子会说些什么。 “刚刚有人问,东宫侍从只从国子监中选,置天下举人于何地?” 再次重复了这个问题之后,车中的三皇子就一字一句地说:“孤还记得,太祖皇帝那会儿,国子监除了贡监、捐监、例监,还常常收落榜的举人,甚至有考中进士却太过年少的,也常常被太祖皇帝亲自指派送到国子监读书,那时候的国子监,人人以跻身其中为荣。”
<script>show(pc_middle);</script><strong>auzw.com</strong> “却不像现在,监生名头式微,而听到监生才能为东宫侍从,有人就居然这般忿忿不平!” 面对这样针锋相对的反诘,刚刚那隐于人群中说话的人登时面上涨得通红。 再加上他这石破天惊一嚷嚷,发现四周围看他的人很不少,其中还有认得他的,一想到事后兴许会被针对,此人就不敢再贸贸然乱说话了。 而三皇子在举了当年的例子之后,却又沉声说道:“监生在国子监修业时间,各有不同,恩贡、因尊长死难国事而恩荫,以及乡试副榜取中而贡入国子监的,大多是六个月。而捐监者往往并不真正坐监修业,其他亦是时间各不相同。只有如县学府学例贡国子监,方才坐监三年。” “但如今看来,恩贡等等出身的监生,坐监半年,却也不能实际上学到什么,因而孤打算禀明父皇,无论何等出身,要最终坐实这监生二字,都需要坐监三年。你若是想要早点以监生这出身赴吏部铨选,可以,一路升到率性堂,然后名列前茅,就可以出监了!” “至于举人也想跻身东宫侍从,那就更简单了,乡试副榜尚且可以入监读书,那乡试正经桂榜出身的举人,又如何不能入监读书?只要你自信能在国子监中超越绝大多数人之上,那东宫大门自然为你敞开!” “可是,如若你们明年金榜题名,考中进士,随即又在馆选之后留馆为庶吉士,庶吉士散馆之后,又因学问精深和锦绣文章被选为东宫讲读,成为孤的老师,难道这不比眼下这区区一个东宫侍读更光鲜吗?十年寒窗苦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