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
。”
罗熙年扯了扯嘴角,“要不这样,我又何必多出来?”
江廷白又闲话了几句,起身出去透风。
正巧看见琼姿立在画舫前头,一脸不安之色,心下微微一笑,上前道:“六爷就是那么个脾气,嘴上不饶人,琼姿姑娘无需太过多想。”
琼姿黯然道:“都怪妾身不会说话。”
“你还不会说话?”江廷白趣了一句,又道:“你且想想,六爷身边那么多人,为何却只带了你出来?”
琼姿的眼睛亮了亮,脸上不觉透出一些欢喜,喃喃道:“可是我总说错话,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六爷生气了。”
江廷白笑道:“他生气不关你的事,别乱想了。”他并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只不过想让好友过得舒心点,这才多此一事,言尽于此便笑笑走开了。
晌午吃饭时,只见罗熙年神色一如平常。
琼姿仔细瞧了瞧,果然不像是真的恼了自己,这才放下心来。心思一转,斟了一杯满满的酒,递过去道:“爷,喝一杯。”
罗熙年懒洋洋的,也不去接,只在她手里喝了两口,然后道:“今儿送来的元宝还不少,江公子让你拿去打副头面戴戴。”
琼姿笑盈盈道:“谢江公子的赏。”
江廷白笑道:“我是欠了六爷的情,转还给姑娘。”
琼姿回头,朝罗熙年道:“妾身不缺首饰,先放着吧。”
“哦?”罗熙年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大方。”
“不是妾身大方。”琼姿神情娇媚,笑道:“只是跟在爷的身边,难道妾身还缺头面戴不成?只要爷不嫌妾身嘴笨,不生妾身的气就好。”
江廷白咳了咳,“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罗熙年瞪了他一眼,“少来,这可是你的船。”又让琼姿满了酒,一饮而尽,“你若说的都是真心话,也不算太蠢。”
“爷……”琼姿撒了个娇,佯作委屈嗔道:“当着妾身的面说妾身蠢,叫人好不伤心啊。”
“是么?”罗熙年挑了挑眉,“那你先背过身去。”琼姿不知所以,乖巧柔顺的转过了身,却听他补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琼姿嘟了嘴转过身,恨恨道:“爷这就算不当着面了?”
“哧!”江廷白忍俊不禁,抚掌道:“你最近心情好了不少,还有雅兴斗嘴了。”举起手中的酒杯,“来,你我先一起畅饮几杯。”
罗熙年连喝三杯,方道:“外头的空气,总是要比京城里好一些。”
且不说他们一路饮酒高歌、肆意作乐。
这边玉仪已好了许多,除了脚面还有一些浮肿,胸口偶尔还犯恶心以外,基本上算是脱离了危险期,调养一段日子就好了。
另外,那只罪魁祸首也被人找到。
原来是一直小小的金蝎子,先头被问棋追丢了后,不知怎么又跑到了厨房,还蛰了厨娘一下。好在药膏是现成的,第一时间就抹上了,那厨娘只痛了一阵子,第二天又开始活蹦乱跳。
玉仪想起前世看“人与自然”,说是蝎子哲人一般很少致死,即便毒性厉害些,也不过是千分之一的概率。
呃,难道自己是传说中的彩票体质?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玉仪看多了江面风景后,兴致也不高了,况且每天被方嬷嬷等人盯着,除了解决生理问题,基本都拦着不准下床。
在玉仪反复争取后,才被批准了房间内活动的自由。
马上就要回到孔家了,----玉仪不觉得那是自己的家,她这一世的记忆里,一天也没有在那个家呆过,实在产生不出任何感情。
玉仪想到了继母阮氏,想到了十年都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