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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两地
形,还请营管如约脱出险境才是”

    “大善。。”

    周淮安大声的点头应承道,心里一块石头却是最终落了地。然后他看着缓缓逼上来的土团联军,大声道。

    “先让我们熬过这剩下的大半天吧。。”

    “把所有的弓弩和积存都拿上来。。”

    “能够站立和能够喘气的,都给上城来。。”

    “没有必要考虑什么留手了。。”

    。。。。。。

    广州城,

    满街绽放的木棉、梧桐、玉兰构成的夏日繁花盛景,也在带来凉爽之意的秋风渐渐当中相继凋落下去,而逐渐将争奇斗艳的舞台,让位给黄灿灿、白莹莹、红艳艳的菊花来。

    而随着连日不断调遣出去的起义军人马,城中的士民百姓也慢慢得从充斥街头,嘈杂无序的喧嚣当中平复下来,而重新开始为谋取生计的各种奔忙。

    “虚之行。瞧瞧人家这字号起的。”

    冲天大将军府当中,作为重要谋主之一鬓角发白的录事参军杨师古,也在喝着新茶拿着一份文贴,而对着伤势初愈而脸色依旧苍白的军府别驾黄瑞,啧啧有声作叹道。

    “光是知行合一的蕴意,怕不是什么博学渊源的出身”

    “还姓这子虚乌有的虚,就不知道是不虚此行,还是虚籍以名的用心了。。”

    “就算是法号渊玄,也不是那么简单。”

    军府别驾黄瑞亦是颇有同感的叹息道。

    “这正所谓是临渊在玄,这是暂且不看好义军,而优待静观下去的意图么。”

    “所以这才自愿留在怒风营,而暂且践行一些所学的心意么。”

    说到这里,他却对着杨师古别有意味的一笑道。

    “却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杨兄弟了”

    杨师古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他的祖上也曾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门出身,算是弘农杨氏五服之外的远支;到他这一代只剩下一个耕读传家的虚名而已;

    因为屡试不中而败光了最后一点家产,然后在举子当中又因为仗义直言时弊,而被人以“轻薄无行、诋毁朝政”为由,举告攻吁罢还学籍在家;然后,好容易靠故旧渊源谋了一个下吏抄书的营生,却是见不惯太多的丑恶肮脏事,尤其是那个以不学无术却尝粪而得官的县尊大人。

    实在耻为同流合污想要告去却被同僚和上官所忌,直接在公房里点了把火而构陷他个“私损公物”罪名,一顿棒子打的皮开肉绽。然后,就是在牢狱当中“卧邻秽溺、相矜以虐”的暗无天日生涯;等到他直到了妻子莫名暴毙而一双儿女都饿死之后,已然是万念俱灰而了无生趣了。

    然后,黄王打破了郓州而尽释冤狱和囚徒,落魄如乞儿的他也毅然投入了义军当中,而成为黄王麾下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士人和谋主,只为扫清这笼罩在这天下亿兆黎庶身上的妖氛重重;

    因此,在他想来对方年纪大身负此才学,却早早的要遁入空门离开避世,只怕也有一番难以言说的苦衷和故事了;故而,他委实也对这个看起来很有些意思和来历的虚和尚,产生某种意义上的兴趣和天然好感了。

    当然了,周淮安并不会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有人根据他随便起的化名,而脑补了这么一大堆东西了。

    这时候,外间一声传报却打断了杨师古的回忆和遐想,随后就递上来一份黑漆的木夹,上头还紫红蜡封这“三百里加急”的细小签印。

    “好贼子。。”

    看了这份三百里加急的军情书之后,别驾黄瑞不由狠声道。

    “若不是王紫脸这厮,俺们还蒙在鼓里呢。。”

    “竟不知东面已经出了这般的大乱子了。”

    “不过话转回来,是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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