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击打牧者
然不足以用但确实可以看出他对我可是忠心耿耿的”
“陛下,真的相信他是对陛下的忠臣他所忠诚的不过是皇后而已,能够当上财政大臣,他自然不敢不尽心尽力而且陛下,坊间许多有趣的传闻已经开始散播开来,这位瓦泽塔斯大人和皇后似乎有些关系过于亲密了。”大宦官仍沉浸在高谈阔论之中,却没有注意到眼前紫衣的皇帝脸色已经变了。
“大胆的阉人竟敢诽谤帝国的皇后,与朕共治之人。你可知道贵人的名誉靠你这种卑微下贱之人的血是洗不干净的”面若寒霜的老人突然将手中的权杖举过头顶,冷冷目视着眼前的宦臣,“来人”
话音落下,殿外,随侍在侧的宫廷侍卫们手持着罗姆法亚剑便走了进来,只等皇帝一声令下便将这个触怒陛下之人拉出殿外处以极刑。
看到这一幕,惊恐的宦臣连忙匍匐下去,他万万没想到阿莱克修斯皇帝反应居然会有这么大,他忌惮自己的妻子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难道算错了什么么
思考了几秒钟之后,恐惧的大宦官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后悔起来他刚才居然失言将皇后不忠的流言蜚语说了出来。这种事情只怕阿莱克修斯皇帝早有耳闻,但谁不长眼说出来自然要迎接皇帝的怒火自己现在没有人偷落地已经是万幸了。也正因为如此,咬了咬牙的大宦官把心一横,像是狗一样趴在阿莱克修斯的脚下。
“天纵英明的陛下我只是您卑微的奴仆又怎敢诽谤皇后,更不敢侮辱您的荣誉。但是同样我也绝对不能玷污对您的忠诚,向上帝起誓,老奴的话刚才没有一句虚言。陛下是帝国的陛下,帝国也是陛下的帝国,但皇后这样做长此以往下去,陛下大权旁落,真的就不怕重蹈前人覆辙吗”
壮着胆子,宦官说道。他跟随阿莱克修斯时间很长,知道这个皇帝喜怒无常,便面上的言行和内心所想有时完全不同。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那就是这位陛下从来都没有对皇后信任过,从阿莱克修斯皇帝极为宠爱其长女伊琳娜,皇后偏爱其幼女欧朵希雅便可见一斑,坊间有传言,伊琳娜公主并非皇后亲生。
这是豁出去了,宦臣就差声泪俱下了,“再这样下去,瓦泽塔斯绝对不会容许陛下推行新政的,现在让他们掌握帝国的钱袋子再想剪除杜卡斯的羽翼就难了”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除了宦官抽泣哭诉的声音,阿莱克修斯皇帝良久不言,因为眼前这个奴才说的每一句话都落在他的心坎上。沉默的老人缓缓垂下手中的权杖,用眼神屏退了进殿的侍卫们。
凝视着大宦官的眼睛,阿莱克修斯皇帝仍然一言不发,然后懒懒地伸手,接过密信,随便扫了几眼,便折叠之后收入口袋。
看到这一幕的宦臣心中大喜,然而没有皇帝的命令他还是不敢从地上起来,更不敢再说什么。而这时,他的头顶传来了一声细不可闻的低语。
“去找,让他立即进宫见我。”话音落下,紫衣的皇帝独自离开了大殿,只留下了战战兢兢的宦官们留在原地。其他几个近臣将大宦官搀扶起来,相互使着眼色,虽然心有余悸,但是此刻这些宦臣们脸上都透着欣喜,这次他们赌对了
当瓦泽塔斯走出宫门之外时,天已经漆黑一片,如今已经是深秋,马上就要入冬了,所以天黑的也很早。而宫殿之外也只剩下了负责守卫的禁卫军,街道上也除了巡查的卫戍兵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人。带着两名随从骑着马一直向北,经过圣伊琳娜大教堂的瓦泽塔斯忽然驻足抬头望着头顶的天空。看着圣堂纸质的烛光泛起心中的惆怅,他忽然想起了新约上的一句话。
那时,耶稣对他们说“今夜,你们为我的缘故都要跌倒。因为经上记着说我要击打牧人,羊就分散了。”
多年以前,当瓦泽塔斯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家庭教师曾经念起过圣经上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