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连拿捏一下都不曾。如此……是因为她是湛王的母亲吗？我看不尽然！”</p>

    看廷灏那憨样儿，顾盛眼底漫过什么，稍纵即逝，开口，声音温和浅淡，“说说吧！那想法是怎么生出来的？”</p>

    这是被夸赞了吗？可是，顾廷灏怎么感觉，他是被调侃了呢？</p>

    顾盛轻笑，“我的儿子怎么会是憨子！”</p>

    顾廷灏扯了扯嘴角，“父亲，儿子不是憨子。”</p>

    顾盛没回答，反问，“你是听谁说的？”</p>

    父子两个一时静默。良久，顾廷灏开口，“父亲，完颜公主掌控着皇上和湛王的性命，这是真的吗？”</p>

    这时辰过来，就是为了问他，全京城的人都已知道的事儿吗？顾盛不这么以为。只是，顾廷灏未开口，他也不追问。</p>

    顾盛点头，靠在软椅上，看着顾廷灏。</p>

    “有些睡不着，看父亲屋里灯还亮着，想过来跟父亲说说话。”顾廷灏说着，在顾盛对面坐下，“父亲可是要监斩庄氏族人？”</p>

    闻声抬头，看到顾廷灏，顾盛放下手中书，“这么晚上了，怎么还没睡？”</p>

    “父亲！”</p>

    ***</p>

    庄诗雨头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庄家灭了，可她还不想死。可要怎么才能活下去，要好好想一想，想一想！</p>

    他今日心情好，就护她一次。明日心情不好，随时都会把她舍了。所以……</p>

    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等等，这些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紧要。她不能指望云榛。</p>

    声音不断入耳，庄诗雨沉默以对，早有心理准备。</p>

    “嘿嘿……茶馆偶然听到的……”</p>

    这话出，得一冷眼，嗤笑，“你听说的挺多嘛！”</p>

    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转头再问，“对了，我听说皇后娘娘疯了，是不是真的呀？”</p>

    “呃……”挠挠头，满脑子稀里糊涂。虎毒不食子，皇上就是再恼太子，也不会要了他的命吧？只是，皇家哪里有什么亲情可言，所以，太子终究还是会死吧？</p>

    “自己想去！”</p>

    “不过怎么样？”</p>

    “没有！不过……”太子同庄家做出这种事，这太子之位，铁定就是废了。至于小命……也不过是一早一晚的事儿。</p>

    “你说的是！”忙声附和，造反者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怜惜，应着，又低声问，“太子呢？告示上有没有提到？”</p>

    “这就是造反应得的下场。别说百十口，就是上千过万口人，该死也必须死。”</p>

    “百十多口人呐！”</p>

    “告示都贴出来了，怎会有假！”</p>

    “听说，庄家的人马上就要被斩首了，是不是真的？”</p>

    庄诗雨静静看着那远去的马车，沉默！</p>

    直到马车走远，秋红开口，怀疑，“小姐，她真的是湛王爷的娘亲吗？”太美，太年轻，看起来完全不像。</p>

    完颜千华淡淡一笑，意味悠长，随着踏上马车离开。</p>

    听言，庄诗雨眸色微闪，心头莫名一紧。</p>

    完颜千华伸手，扣住庄诗雨下巴，端看少顷，松开，微微一笑，“长的跟你祖母很像！”</p>

    “是！”</p>

    “你是庄敏（太后）的孙女？”</p>

    庄诗雨垂眸，缓步上前，微微俯身，“见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