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征询
陈迹循略一沉吟,随口问道:“皇上是怎么问的?殿下又因何感到困惑?”</p>
“开始的时候,父皇先是问了隋朝云是怎么死的,又问我是否去刑部查问过此事,之后便问到了隋朝云最初因何去的义安?又在义安停留了几天?”</p>
“殿下是怎么回复的?”陈迹循小心翼翼地问道。</p>
“我说因为安州知府弹劾了义安县令石原海,所以最初是派隋朝云去义安是为了巡视义安政事。大约在义安停留了三天。”</p>
陈迹循专注地注视着大皇子祁毓章。</p>
“我说完之后,父皇只是感慨了一句,说什么隋朝云居然在短短三天便破获了朝廷要案。后来便又问安州知府因何弹劾石原海,石原海又如何复职等等。我只是奇怪,按理说石原海不过只是一个七品县令,父皇不应该对他有什么兴趣的。可是之后父皇的话题几乎都是石原海,不知父皇到底是何用意?”</p>
“皇上对石原海可作何评价?”</p>
“没有评价,只是询问,幸好我对石原海的情况多少知道一些,不然还真被父皇问住了。父皇最后还夸我掌管吏部尽职尽责呢,居然对一个县令的情况还如此清楚。”</p>
陈迹循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可是殿下,皇上不应该知道有石原海这个人的,隋朝云在他的折子里并未提到石原海的名字,而且,您也从未对皇上说起过他啊!”</p>
大皇子也反应了过来,不由恍然说道:“对啊!我怎么忽略了这个关键之处,父皇又是怎么知道石原海的呢?”</p>
“一定是有人特意在皇上面前提到了石原海。”陈迹循肯定地说道。</p>
“那依先生之见,这个人会是谁呢?”</p>
“跑不出两个人,一个是六皇子殿下,另一个便是冉轶成。因为也只有他们才了解段府一案的前前后后。其中最大的可能便是冉轶成,六皇子即便知道段府一案的情况,也是冉轶成转告的,因为当时六皇子还在西南往回赶呢。”</p>
“有理!”大皇子点头说道,但随即他又问道:</p>
“可老六他们又因何提到石原海?莫非他们对父皇举荐了此人?那举荐的目的又是什么呢?”</p>
陈迹循苦苦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十有八九是举荐了石原海,因为皇上既然特意问到隋朝云在义安停留几日,便是不相信在短短三日里,隋朝云既能截获段刚写给三皇子的信,又能截获他们运出的银两。”</p>
祁毓章再次点头,说道:“是啊,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现在经先生提醒,果然觉得蹊跷,隋朝云如此之高的办案效率,即便换做本王,本王也不会相信的。不过,他们举荐也无妨,卢文绍不是在密报中提到了吗?那石原海有意投靠本王,若他得以升迁,对本王来说,或许更为有利呢!”</p>
陈迹循沉默不语,因为他实在有些信不过那个卢文绍。</p>
祁毓章看出了陈迹循的狐疑,不由呵呵一笑,继续问道:</p>
“先生不妨剖析下,他们为何要举荐石原海?”</p>
陈迹循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说道:</p>
“卑职忽然觉得他们并非有意举荐石原海,他们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让石原海进京为官罢了。”</p>
“为何?”大皇子情不自禁地问道。</p>
“殿下可听说过冉轶成的嗜好?龙阳之好、断袖之癖。”</p>
大皇子点点头,不屑地说道:“冉轶成是个真正的纨绔子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有违人伦的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p>
听着大皇子对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