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柔软，一切都还算容易顺利。

    从上游到下游，水面闪着月色的光波，晶莹剔透，两朵粉色的紫薇花顺着水峰飘荡。

    这里的景色比想象的要迷人许多。

    许知颜搂着他，朦朦胧胧中看见帐篷上方有树影晃动，刚刚还是很漆黑的，什么时候月光变得如此明亮了。

    她再一次对上程冽的眼睛，他很温柔，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

    看了会她的神情，程冽俯得更低了，两个人贴在一起，滚烫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他不断的咽着喉咙，询问她，小心翼翼的，克制又狂放的。

    结束的时候差不多凌晨一点多了，不算长，但还好也不是很短，中规中矩。

    狭小的空间温度骤然升高，程冽起来后顶着灼热的体温，细心耐心的找纸，还有她们带的湿纸巾。

    许知颜闭着眼躺着，呼吸有些急促，她觉得比跑八百米还吃力。

    程冽找出手电筒，一个很小的手电筒，光很幽微，他简单的给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后手撑在席子上，低头去看许知颜。

    他轻柔的抚了抚她脸庞，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低哑道：“我给你擦一擦。”

    闻言，许知颜睁开了眼，她微微笑着，嗯了声。

    程冽抽了几张湿纸巾，细细擦拭着。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味道，配着纸巾上的东西，程冽喉咙又有点热了。

    这是他的，却在他珍爱的女生身上。

    他把脏了的纸巾都收拾在一个小袋子里，明天得悄无声息的扔了。

    关了手电筒躺下，很累，但两个人都睡不着了。

    程冽搂紧她，亲了亲她额头，有些愧疚的说：“明天上午我给你去买药。”

    许知颜说好。

    忧心过后他又忍不住想笑，掐着她腰说：“我女朋友的胆子真是比天还大。”

    “我男朋友得了便宜还卖乖。”她逗他。

    程冽笑得胸腔在震动，却把她搂的更紧了。

    他不知道此刻怎么表达他涌动在心里的各种情绪，想说些好话，但比起动听的话他始终觉得怎么做才是真的，想问问她感受，但刚刚脑子热着，该问的都问了。

    一开始他问她真的想好了吗，临门一脚再次问她，进行的时候问她难不难受，最后的时候问她可不可以结束。

    虽然他可能因为是第一次的关系，没到那种程度，但许知颜回馈他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还不算太差。

    有痛苦也有享受，她叫他名字的时候满是爱意。

    他想过他和许知颜会慢慢走到这一步，但着实没有料想到，是今晚。

    还是经不住她的诱惑，还是有些卑鄙。

    许知颜贴着他的胸膛，她闻到属于程冽的独特气味，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是令人心动的荷尔蒙味道，是别人身上没有的。

    她还没从那场盛大的演奏会中彻底回神，身体在回味，灵魂也在回味。

    她还是很满意的，因为程冽很照顾她，也因为她看到了程冽几乎快要死在她身上的表情。

    彻底拥有彼此，拥抱着，紧贴着，对对方的爱就在这一刻到达顶峰。

    ……

    睡的晚，醒的也晚，昨晚刮了一夜的风，清晨显得很凉。

    许知颜醒来时蜷缩在程冽的怀里，薄毯紧紧裹着两个人，她打量了一会程冽，然后亲他。

    程冽半梦醒的，感受到她的吻，连眼睛都没睁开，直接伸了舌头，回吻她。

    清晨是红袖玫瑰的颜色，浅黄的暧昧氛围，玫红的边缘微火。

    吻够了，程冽睁开眼，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对许知颜说：“八点了，起来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