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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了暗卫训练,摸着还是个小孩的左立的脑袋,微微皱眉说着此法太毒。
后来他上报太上皇,请奏废去暗卫从民间搜寻孩子训练,太上皇素来知道他是什么脾气,叫来当初的暗卫统领训斥了一番,告诉太子此条已废。
再后来,左立作为在太子那留了印象的人,还像模像样地换了一身百姓衣衫,去东宫谢恩。
暗卫一职,自太/祖立国便存在,哪能轻易废除?不过太上皇看太子心善,不好拒绝,交代下面糊弄一番也就算了。
自此之后,暗卫训练场地由禁宫换成了大明宫下的地堡。
左立再也没有见过阳光,直到后来去江城出行任务,方重见天日。
废太子其人,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他一腔仁心,在朝政上又颇有见地,作为一个守成之君,绰绰有余。
因而太上皇也十分喜爱他。
过多的喜爱,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太子生而为王,下一代的天子,自小养在太上皇的身边,天家的阴暗面,被太上皇完美的遮盖,他触目所见的,都是生于天家无上的荣耀。
他的人生,生就便是康平大道,只需顺着太上皇为他搭建好的框架走,便是一代贤君,他太自信,也太理所应当,所以当流言诋毁袭来,兄友弟恭的假面撕开,太上皇为一朝天子的雷霆手段用在他身上,他的信念一下子崩塌,绝望自焚。
水汷道:“左统领,您幼时入宫,想必也是见过太子的,沧海桑田,人心易变,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能记得起太子模样。”
水汷没有用“废太子”,称呼的转变,让左立多少有点感慨。
水汷抬头,目若朗星,直视着左立带着银晃晃面具的面孔,道:“统领虽出身暗卫,但却是个念旧的人,当年若非太子误入禁宫,只怕统领早已是暗卫累累白骨的其中之一吧?”
面具遮去了大半张脸,露着的嘴角微微下垂。
水汷上一世曾听薛父讲过,这种唇形的人最是招惹不得,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且最不记恩。
薛父讲过的话,水汷一向最为信奉,然而这一次,他想赌一把。
左立不止是太上皇心腹,手里更掌握着锦衣卫与暗卫。
京都三大卫,他兼并两卫,这种实力,足够让水汷在这风起云涌的朝堂上全身而退了。
水汷想要拉拢,也必须拉拢。
所以费尽心思,动用在京城所有暗桩,打探关于左立的所有消息,终于让他查出左立与太子的渊源。
所以才会有今日听雪亭的侃侃而谈。
一切皆在水汷的筹谋下缓缓推进,大网已经张开,只等迷路的鸟儿自投罗网。
水汷将酒杯美酒一饮而尽,复又斟满,继续道:“当年太子自焚,太上皇怒不可遏,迁怒于太子妃的娘家。泉城卫家,百年世家大族,一朝覆灭。北静太妃与太子妃交好,不忍见卫家血脉断绝,遣人偷偷将卫家一双儿女换出,送到金陵薛家。”
“薛公与太子素来交好,自然不忍卫家蒙此冤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