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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我想吃完这一整盒的糖。”
言喻之弹了弹她的额头,“吃多了糖,会牙疼。”
她用他之前说过的话回他:“兄长喂,就不会疼。”
他何曾与人有过如此亲昵的时候,他留她在跟前,纯粹为了利用她。可是她待他,却体贴入微,敬爱有加,从不向他提过任何请求。她纯得像一张白纸,不谙世事。
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向他索要各种东西。他手握滔天的权势,没人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言喻之将她手里的糖盒拿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缓慢,问:“阿婉,你没有什么心愿吗?说出来,兄长会替你实现。”
灯苗照亮她的脸,白璧无瑕的侧脸干净漂亮,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那张小巧单薄的唇微微抿起,像盛开在雪地里的粉梅,温婉害羞地阖动:“兄长,我暂时没有什么心愿。”
她用了暂时二字。甚是坦诚。
言喻之不再相问。他放下戒备,捞起她的手,细细查看伤口,“都结血痂了。我让管家备好的玉肌霜,你收好了吗?”
她高兴地拿出荷包,掏出一罐小小的药膏,“在这呢。”
他自然而然地从她手里取过药膏,耐心地替她敷药,随意交待:“阿婉,夜晚回去不准偷吃糖。”
她伤心地垂下眼眸。
他又道:“以后要吃糖,到兄长这里来,兄长喂你。”
她眼中顿时有了光彩,娇娇地扯着他的衣袖:“嗯,兄长真好。”
他停下动作,伸手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尖:“以后兄长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
因着他的这个病,他小时候鲜少与人接触,家中的这些姊妹们,也从未与他亲近过,他没有真正做过谁的兄长,如今做她的兄长,将她当做妹妹一样好好爱护,也未尝不可。
她将自己的脸颊递到他手心边,樱唇微微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兄长自己说的话,以后不许耍赖。”
他轻松自如地应下:“嗯,不耍赖。”
第23章
自那晚言婉正式做言喻之的药人之后,言喻之发现, 他这个便宜妹妹, 似乎比他想象中更为大胆。
旁人若在这种情况下成为取血的药人, 只怕躲都来不及, 她不一样,她很喜欢往他跟前凑。
不在白天,专挑夜里悄悄跑过来。一身青竹斗篷,盈盈弱弱,敲开他屋门的时候,声音跟只小奶猫似的,“兄长, 我又来看你了。”
她进了屋, 娇娇地同他问过安之后, 就在角落里的梨花木椅坐下,拿一本书安静地看着。他皱眉问起她傍晚过来的原因,她答得很是贴心:“怕兄长发病,寝食难安, 干脆过来看看。”
她的话滴水不漏, 他挑不出错也没理由挑错。
她从不烦他,戌时来,亥时走。他夜晚处理公文,睡得迟,有时候实在疲惫,打个小盹, 一睁开眼,身上多了她的斗篷,旁边还有她留下的字,“兄长早些歇息,阿婉下次再来探兄长。”
他和旁人共处一屋时,说话的话,难得超过五句。他是真的不爱搭理人,就算想过要对谁好,也只是在财物上多加赏赐,并未想在情感上照顾谁的感受。他理解的好,是将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