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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心软了。可他听到了想要听的话,心里却生出愧疚来。
言喻之紧抿的薄唇终是张开,他瘫在那望她,看她是如何迫不及待地将血喂进他嘴里。因为他肯吃药的缘故,她脸上路出笑容来,又哭又笑的,分不清到底是悲伤的情绪多一点还是高兴的情绪多一点。
他忽地拽住她另一只手往心口处放,魔怔一般,痴痴地问:“阿婉,如果我不是你兄长,你还会这么关心我吗?”
少女梨花带雨,盈盈泪目,乌眸长睫眨动,“可你就是我的兄长啊。”
他虚弱地问:“我是问如果。”
少女摇摇头:“没有如果,兄长就是兄长。”
言喻之眼眸一黯,不再追问。
病魔带来的巨大痛楚冲淡他先前的愤怒与暴躁,而他身体上的痛楚,又渐渐被她化解。
言喻之恢复几分清明意识,看清她的狼狈模样,因为他,她哭得嗓子都快哑了,像只未断奶的小绵羊,伏在他身边,一颤一颤的。
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庞,恢复他早该有的温柔耐心,一点点为她揩去眼泪。
他大概是疯了,竟舍得让她哭了这么久。
“阿婉不哭,是兄长不好,不该冲你发脾气。”他低声下气服软的本事,在她身上施展得淋漓尽致。
少女蹭着他的掌心,湿润的扇睫与柔软的红唇一闪一动,挠痒痒似的挠着他,可怜巴巴地解释着之前的事:“兄长,我也有错,不该因为一时害怕就向兄长撒谎,我今天确实是去见了祁王……”
言喻之突然心慌起来,不想听她后面的话,怕又听到什么摧心肝的无情话,忙忙地撇过头,“别说了。”
她直起身子,一张脸几乎挨着他的,“我去见祁王,是去和他说退婚的事。”
他心头猛地一跳。
她盯着他,一字一字往外掷话:“兄长,阿婉既然下定决心要在兄长身边待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她贴得这样近,温热的气息全都洒在他唇边。他眼里是无尽美景,他耳边是甜言蜜语,她让他跌入黑暗的深渊,却又瞬间让他如至快活仙境。
言喻之眼神迷离地往前,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
想吻她娇美的唇,想搂她香软的身,想和她做有情人才能做的云雨之事。
他残破的身体,第一次生出焦灼的渴望。
眼见他的吻就要落下,她却在这时晃了晃脑袋,天真无辜地举起结痂的伤口看他:“兄长,快帮阿婉涂药膏,阿婉不想留下疤痕。”
他只好及时止住自己,语气带着几分欲望扩散后的滚烫:“好,兄长这就替你抹药。”
他替她包扎好伤口,抹了药,做好一切的事,回过神,她已趴在书案上睡着。娇憨的睡颜,可爱至极。
每一晚她在他屋里待着,待到最后总是会睡着,他习惯了将她放在腿上,别人抬他,他抱她。
自她来到他身边后,他便将身边抬轿的人全都换成哑巴。没有人会告诉她,她每晚都是被他搂在怀中,搂了许久,将她身子都搂热了,才舍得将她放回床榻。
而现在,他似乎想要更多的东西了。
言喻之像往常那样将人送回去。深夜的小楼,悄无声息,人全都被遣下。
他替她掖好被角,手指代替薄唇,抚了抚她的樱唇。
他得找个机会,将她的身世告诉她。之后的事,还得看她的意愿。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吓着她。
言喻之离去后,躺在床上的人忽地睁开眼。
她懒懒地往上看,媚笑着喊一声:“白刀大人。”
白刀浮在空中,将她从头到尾探个遍,最后好奇问:“你已经彻底抓住言喻之的心,接下来准备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