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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也定不下来。有人开始争执从何处调兵,议事厅里更乱了。
迟迟又努力听了一会儿,眼皮止不住打架,头一歪,身子滑到软垫上,不动了。
一旁的徐公公叹了口气,已经见怪不怪。他先上前,替小殿下盖上准备好的薄被,退到一边后,徐公公低下头,想着等会儿还是用老话回明帝。
迟迟瞌睡朦胧,外面据理力争的声音她又渐渐听不到,眼睛快要完全阖上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寒风。
纱帘一动,有人穿了进来。
迟迟一下子就清醒了。
薛惊:不看见就是不存在。
迟迟:不说话就是默认。
你们两个真的不是一家人不是一家门哈。来的是谁就不用多猜了叭
☆、祭品
徐公公一直低着头,好像没有被那阵寒风吹到。他好像,也没有注意到纱帘后多了一个人。
迟迟捂紧了嘴巴,看了看身边的徐公公,又看了看忽然出现的薛惊。他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又穿过了纱帘,就这样径直到了隔间。
薛惊:“好看吗?”
迟迟点头,回过神来,又连忙摇了摇头。
薛惊并不在乎,一脚踩上脚踏,对迟迟说:“让开。”
迟迟挪开位置,薛惊就和她一起坐在了雕花宝座上,他伸展手臂,将迟迟挤到了角落里。
薛惊穿了一件宽大的黑色鹤氅,衣摆绣满了复杂华贵的花纹,敞开的衣领里,是同样黑墨色的上衣和下裳。
迟迟从他的衣摆下把自己的裙子抽出来,压低了声音:“尊上怎么来了?”
薛惊却是正常音量:“不是你哭来的吗?”
迟迟惊呆了:“尊上这样说话,会被发现的。”
倒是没有反驳薛惊说的,是被她“哭来”的话。
“哦。”薛惊随口应了一声,但也没有要小声的意思。
迟迟记起什么,朝着四周望了一眼。果然,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里,连就站在他们身边的徐公公,也是原来的模样。
好像只有迟迟才能看见他。
迟迟放心了,她问:“那尊上来做什么?”
薛惊躺在她的椅子里:“马上就知道了。”
说完话,薛惊示意她看外面。
大臣们吵吵嚷嚷,谁也不服谁,明帝皱着眉,坐在上面满是不耐。他早有了决定,等着大臣们再吵一阵子,就当众宣布。
不过谁也没想到,在那之前,有人闯了进来。
“西北来报,叛将闻彬柏的数万叛军,被、被风吹走了!”
被风,吹走了?
连一向在人前不动声色的明帝也愣住了。原本吵得乱糟糟的大臣们鸦雀无声,一时间有点消化不来这个消息。
明帝缓了缓,问报信的人:“你再说一遍。”
“西北来报,说叛将闻彬柏的数万叛军,被风吹……吹走了。”报信的人自己也不太相信,说得犹犹豫豫的。
“怎么就吹走了?”
“说是闻彬柏领着大军在城外布阵的时候,突起大风,黄沙刮得到处都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