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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死伤惨重而隐怒地冷下脸,只有池鱼知道,他是因为没能成功地引出南时倾——他头顶上的悬剑、眼睛里的倒刺。
那刺一日不拔,他便一日不得安生。
……
邱席长老之死,以金婗伏诛为结局。
闹出这么大的事,外门弟子死伤惨重,心理阴影面积覆盖了整个心房,短短三日内便有不下百名弟子自请离开兰溪。
这样的大局势下兰溪不可能再组织起一场类似的地毯式筛选再来找出临殷,更何况诚心门已毁,只有不了了之。
……
这三日,池鱼窝在自个的屋里没出门,时而修炼,时而对窗啃干粮。
系统已经和她冷战了三日,怎么喊也不回应。
池鱼歪躺在床边的软榻上,阳光斜斜透过屋檐照进屋来,落在她的眼皮上。她混沌的神思被拉回了一瞬间,侧身避让开阳光,蜷曲着缩在塌上,叹了这三日以来第三十二次叹息。
她冲动了。
她鬼迷心窍了。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她突然有了这么个想法。
如果那天她没有多嘴,提醒临殷邱宴会杀个回马枪,也许这会儿临殷早凉了,她的空白劵到手,天下我有。
当时脑子一热和系统叭叭说了好大一通,现在回想起来句句都是狗屁。
天道要的不是细枝末节的公平,是大局上的稳定。她要的也不是善恶对错,而是她的空白卷,突然圣母心爆棚,管他临殷去死啊!
这么折腾一通,还把一心要弄死临殷的上司系统给搞毛了,她图什么?
没事找事,脑子出问题了吧!
池鱼抓着自己的头发,长长叹了第三十三次息,再对系统第无数次告饶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杀临殷就杀临殷,保!保邱宴那个老贼!”
系统还是没有理会她,池鱼苦闷地再翻了个身,改为趴在床上。
眼角余光忽然扫到窗边,有一道人影经过。
临殷没有敲门,从正门而入。
瞥眼在床上瘫成一张煎饼的池鱼:“死了?”
池鱼的脸埋进枕头里,恨恨地翻了个白眼,没答。
临殷便过来了,像翻动一个同位截瘫的病人,将她掀成了正面。
池鱼生无可恋脸对着天花板,不去看他,冷冷道:“有事?”
如果她有心情回忆的话,她会发现这是她在临殷面前,语气最刚的一次。
和所有虚张声势的强势不一样,她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朕心累”的无欲无求地刚。
临殷没说什么,瞄她苍白的脸色一眼,将枚丹药塞进她的嘴里,道:“低阶弟子有集会。”
他来通知她去参加低阶弟子集会?不必想,肯定是他要搞事,准备把她当工具人用呢吧。
池鱼心如死灰懒得动,也懒得揣度临殷的动向,嘴里含着丹药不往下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并不问这是什么丹药,反正她没打算吃。
临殷挑了下眉,伸手拖着她的下巴,一抬。
咕咚一声,那丹药就顺着她的食道滑了进去。
池鱼终于有点回过神来了:“……你干嘛?”
临殷:“怕你死了,投毒试试。”
池鱼:“……”你他妈,真的很无聊知道吗。
池鱼斟酌着要不要趁着自己心情不爽利,骂他几句找刺激作死过过瘾。
没想到丹药一下肚,她眨巴眨巴眼,发现自己的心情居然好多了,有种心头的云翳恍惚间一扫而光,一切事儿都不算事儿的错觉。
临殷这次没死算不得什么,下次再死就行了。
她还不擅长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