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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耀着慈祥的老父亲光辉,险些要闪瞎了池鱼的眼。
……
然而华仪并没有感受到南清欢的慈祥。
他刚才被摔得有些晕,好一会儿才从池鱼的袖兜里头爬出来,正好“看”南清欢那句“从今以后,我会对你好的的”对白。
他耳朵听不见,未听见南清欢自报家门,还不知眼前的男人就是南清欢本尊,只以为是和刚才一般过来让池鱼别吹唢呐的师兄。当时就慌了,这男的怎么这么不讲究,刚才还同冷得很,这会儿就开始玩老熟人的搭讪旧梗了吗?
还伯伯,这么禁忌的吗?
华仪一下窜上池鱼的手臂,挺起胸膛,奶声奶气地走调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伯伯?这么多年也未见你露过一面,上来就要‌‍同‎‍人‍‌攀亲带故?我们鱼儿可是有她哥哥罩的,犯不着你来操心!”
南清欢被狠狠戳中痛处,瞳孔猛缩,笑容瞬间苍白起来。
池鱼冷汗涔涔,没想到诸方跨服聊天,居然还对上了。
立马去捂华仪的嘴,对南清欢解释:“尊神不要见怪,他还是个孩子。”
华仪挣扎着:“谁是孩子,我九百岁了!”
华仪呼喊的话音未落,南清欢近乎破碎的眸光忽然一抬,越过他的肩膀,朝他身后看去。
池鱼也若有所感,跟着回眸。
星空如幕,明月同悬。
一样的景致,一样的背景。
临殷出现,不在月亮的正中,而在层簇的竹影之下,在月光斑驳阑珊之处。却莫名叫人挪不开视线,仿佛黯淡星空陪衬下的那一轮清月,伶仃散发着清幽的冷光。
只需一眼,南清欢便认出来,他是他的侄儿南时倾没错。
哪怕南时倾而今的气质已然成长得同幼时天差地别,哪怕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却依旧能够如此笃定。
骨子里血脉相连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南清欢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再见到他,那个当初被他无限喜爱亲自带在身边培养,却一时疏忽,害得他遭受奸人所害的孩子……
牙关不自觉微微要紧,掩藏住身体无法自抑的震颤,有愧疚,亦有辛酸与狂喜。
而临殷,不过远远地扫了他一眼便挪开了眸。
没什么表情,也没有感情波动,仿佛看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开口,低低唤了一句:“鱼儿,过来。”
池鱼:???
你叫我什么?
池鱼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脑子空白了好几秒,伪装的懵懂表情瞬险些都没绷住,发起热来。
口误吧,她想。
大概是听华仪喊多了,一下顺了口。
……
大腿也是分主次的,眼光要放得长远。
池鱼听到临殷的呼唤,想也没想对南清欢点了下头,提着裙摆朝他跑了过去,欢喜道:“哥哥,恭喜你出关!!”
左右她牵线搭桥的任务已经完成,大伯父的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还需要他自己慢慢去领会,未来他会如何选择,一切都不得而知。
临殷说嗯,接了她,目不斜视转身朝屋子的方向走去,淡淡:“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池鱼从这句话里感受出对大伯父的冷待,悄悄往后看了一眼:“哦!”
……
临殷不信任南清欢,
这也是他始终没有再去找过南清欢的理由之一。
不是信不过他的人品和能力,而是信不过他的性格。
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