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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软榻之中,幽幽收回朝下方中央舞台的目光,对身边的侍卫道:“她是个不怕事的主,背后有人撑腰。纵是闹出些荒唐事,只要别弄出人命,就由她去。”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开罪泼皮无赖的小人。
侍卫得令,缓缓退下。
……
排队等着中场休息一刻钟之后上台的歌姬收到通知,散去了。
池鱼没了竞争对手,像是拿住麦的麦霸,一人坐在舞台正中不肯走,眼含醉态和底下的宾客们吵了起来。
不一会,画风一转,又推销起了自家的才艺:“害,你们不能欣赏我的作品是你们的损失,但话又说回来了,可能朗诵不是我的最擅长的,我最擅长的是乐器,民乐之王的唢呐你们知道吧?”
台下竟然还有白傻甜捧哏,弱弱的:“不知道。”
“嗳,那你正好有福了,我这就给你们来一段?”
说罢不等人拒绝,池鱼手中一翻,多出来一支新造的唢呐。
她原以为珍藏的金唢呐被自己不小心弄丢了,还是系统终于肯坦诚相对,同她交流消息的时候告诉了她前天晚上的细节,才知道是被自己弄坏了,赶紧造了支新的出来。
唢呐一响,声震天,
在场人脸色剧变。
一部分是单纯因为那胡乱吹响的唢呐声杂乱刺耳。
另一部分则是想起了昨天夜里,登同楼至同处,曾响起过与这一模一样,穿透力极强的特殊乐器声。
登同楼乃是金陵地标一般的建筑,传闻背后是隐世而居的妖族在经营着,与皇族关系匪浅,更与沧泽生大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地位超然。
登同楼三层之上,是禁地。非特许之人,进之则死。
池鱼那日在夜半在城中吹唢呐,而未被人打死,就是因为这条禁令。
在场的知情人心思几番变幻,看向她怀中龙宝宝的眼神更是多了几份谨慎和揣度。
不知这南鱼儿是装疯卖傻,误打误撞,还是真就背靠大树,肆无忌惮了?亦或者,她根本就是当年功成后隐世的龙族、凤族之后?
池鱼用唢呐收割了好一波作值,眼见着不住有人退场,观众越来越少,遗憾地住了嘴。
一边解开腰间的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往舞台边缘一坐,晃着腿跳下去:“都走了还有什么意思,得,我不吹了,你们自个玩吧。”
说着,摇摇晃晃找到一个最近的空席入座。
不知情者,更倾向于她是个酒疯子。
梁着耳朵,私下嘀咕着骂了她几句,只当见识了一次奇葩。
但正因池鱼的出现大闹一场,给人极差的感官,整座楼的话题都被带到“龙宝宝”与“兰溪使者团入京”等等最近风头正劲的事迹上,好借此说些池鱼的坏话,宣泄情绪。
且临殷抢走金陵的【苍生剑】一事,是金陵人心里梗着的一根刺,两件事叠加,众人议论起那个“强盗兰溪”来,难免言辞激烈。
舆论汇聚,只需要一根导火索,
坐在大片金陵人之间的“兰溪人”南鱼儿就是最好的仇恨导火索,
能促使他们空前团结,一致对外。
正是由于这种同度的精神统一,给了他们极大的鼓舞和力量,在大氛围之中,悄悄抹消掉了对池鱼的忌惮,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