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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吃一颗那干丝汤汁上的花生米,扮作无心地问,“车子来了吗?”

    终究她还是没忍心,替他解围了。

    父母一致看她,汪盐说,“他约了开发商和合作的客户一起吃早茶的。”

    泡茶分杯的孙施惠倒不急了,“不要紧,我晚点就晚点吧。”说着,把手里盖碗头道出色的茶倒一杯给汪盐,说这出色,味道轻一些。

    陈茵不大懂施惠生意那些头头道道,以为他说不要紧,就一心想成全了这早上一家四口的早饭。

    汪盐接过品茗茶,只放在唇上抿了抿,没有喝。再去瞥孙施惠的时候,他轻而易举地捕捉她的目光,当着她父母的面,捉弄她,“好甜。”

    他在用筷子搛干丝吃,唇上沾着那糖料的汁,“我是说这干丝的浇头。”

    -

    夜里,汪盐喝那口渡进来的茶,急急咽了两口。

    孙施惠也急急把杯子磕回床头柜上去。

    去而复返的吻,再落下来,汪盐满手都埋在孙施惠的湿发里。

    她越不肯他怎么样,有人酒兴上来,疯魔得不行。

    “让我看一下。”

    汪盐不轻不重地手刮了下他的脸,像打却很小儿科。孙施惠贴着她的手,生意人的秉性,这一项里,他只有一个诉求,很明确。

    “汪盐,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想看看你好不好,好不好?”他连贯着这么说,直接把被子里的人搅糊涂了。

    直到那层被子被揭开,汪盐掩耳盗铃地闭着眼,拿双手蒙着自己。

    小时候,乡下停电点蜡烛,汪盐总爱去拿手拢火苗玩。偶尔被烫到,手心里都是黑的。

    她记得那丝丝灼热的触觉。

    孙施惠不时在她感官里说了什么,他揭她蒙自己的手,“前面比后面还严重。”

    汪盐本能地呸了他一声。

    有人被呸了一脸,却性情大好,起身要去拿药膏来,汪盐满不在乎地说,“我自己涂过了。”

    “哦。”

    无声里,他撑手再问她,“痒吗?”

    汪盐不作声。

    他也不着急问她要嘴里的答案,下一秒,他俯首来,汪盐才要别开脸,终归她还不了解他,也高看了某人的品格。

    这个家伙,他低头俯首,却是去了她心房处。

    汪盐一时间只觉得心被烫了下,也被啄掉了口,融融间,她缺失的那一处,已经滩化了。

    密密麻麻的热意,从心房到头目里去。

    她本能地掩住了嘴,不敢闹出什么动静,可是口里还是压低声音骂他,“孙施惠,你无耻。”

    被点名讨伐的人,静静地出着气,良久,才厚颜无耻接汪盐的话,“药膏还是什么?甜的。”

    汪盐揪住那头蓝色鲨鱼就朝他头上抡过去。

    某人干脆枕着鲨鱼睡觉的架势,也劝汪盐,身子还没好,不要动气。

    躺下的时候,汪盐才不肯他枕鲨鱼,把它搁在中间,楚河汉界。

    -

    汪敏行只当臭小子今天赏光了,茶和干丝都吃到,老汪再要他尝尝那姜丝,“我和你爷爷那会儿,每次去喝茶,一人都得一盘。”

    “您饶了我吧,我吃这么多姜,和人家谈事,火辣辣的。”

    半盏茶喝到位,汪盐再次催孙施惠动身,也跟父母解释,出城还得不到一个小时。

    陈茵也就算意思到了,礼尽到了。

    抓紧去盛锅里的蜜枣茶。

    说其他的都能减免,这枣茶不行。

    一人一碗端过来,嘱咐盐盐也得吃掉。

    孙施惠话家常般地,只当不晓得这个礼数,朝师母说,他们头一晚,都没一起吃呀。也没人提醒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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