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他光火地把烟扔在地毯上,才要拿脚去灭烟的,一看,自己没穿鞋。
又气得没招的把烟给捡起来了,拿手灭了。扔到垃圾桶里。
汪盐见状,忍不住笑出声。
他继续骂她,“笑屁。”
“我知道是什么了,爆珠,对不对?”她指的是刚才烟里的香气。
她也有。只是不在烟蒂里,她有同款的口腔清洗剂,就是爆珠款的,玫瑰和薄荷两种。说着,汪盐就拖她的包来,翻那个银盒子。
汪盐当着孙施惠的面,极为童心地唇边抿开了一粒玫瑰爆珠,给他看,也让他闻,“是不是很香?”
有人用一种很警惕的目光逡巡着她。良久,“你坐小孩那桌喝酒了?”
“没有。他们喝得芬达,我不喜欢。我一向喝北冰洋的。”
孙施惠被她气得破功了,笑出声,再一秒收敛。紧紧目光,提醒眼前人,“没喝酒犯什么傻!”
汪盐瞥一眼他,心想,到底谁是榆木做的。你才是!猪!
她往他嘴里塞一颗薄荷味的爆珠,给他清醒清醒。
岂料,孙施惠这个反骨头,他拿舌尖顶出来了。就跟小时候汪盐不肯吃药一样,多少水喝下去,那退烧药总还在舌尖上,急得汪敏行朝妻子摊手:这什么小孩!啊!
眼下,爆珠在他舌尖上。汪盐看着他,孙施惠不动声色地抿开了,明明薄荷的清凉直冲颅顶,他面上也显得淡淡的。
“是不是和烟蒂里的爆珠一个意思?”她仰首问他。
孙施惠不接招,“不懂,我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汪盐被他噎好几次了,她再不高兴了。才要抬脚往房里去的,孙施惠伸手拦住她,嘴里薄荷的香气还没散,冷冷问她,“烟还抽吗?”
“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可以,你就是不可以。”
汪盐闻着他混着酒气的薄荷味,脑袋也跟着晕晕的,情绪支配理智,她本能地朝他,“孙施惠,你会吐烟圈吗?”
他朝她皱眉。
“琅华会,你会吗?”
“汪盐,你今天是去了趟医院,被传染上什么毛病了?”傻兮兮的,全是些他听不懂的话。
被点名的人一时失语,确实几分失神地看着他。然后,执意得很,“我想看你吐烟圈。”
喝酒的人坚毅的清醒;
清醒的人薄薄的沉醉。
汪盐烟盒里的烟是女士的,细支的身条。
孙施惠摸一根出来,却看不上她拙劣的火柴盒,要看烟圈,就听他的。要她去书房拿他的火机。
汪盐当真去了,结果找不到。他书桌上没有,连抽屉也翻过了。
她再回头的时候,孙施惠已经在书房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
遥遥的,他成全她。蔚蓝色的烟雾后头,那人试着吐出一个烟圈。
不大成型,汪盐客观批评,“没有琅华吐得漂亮。”
有人胜负欲上来,嫌她的烟太细了,他要换自己的烟。汪盐笑话他,“你就是到七十岁都改不了争强好胜的性子。”
“我要改了干嘛。我进一步都这么难,我他妈为什么要退。”
他说着,咬着的烟上,簌簌落一截烟灰下来。因为是女士爆珠的,吞吐的气息里,全是玫瑰和他先前吃的薄荷香气。
他人朝她走过来,说找他的烟。
汪盐说没有,“烟和火机都没……”
话没说完,一支烟就喂到她唇上。因为孙施惠尝过了,实在太淡。
有人被迫哑巴。
孙施惠朝她,“抽呀,不是要的吗?”他怂恿她,吐口烟给他看看。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