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年的图案,原来这就是他肖想了长久的月亮。
造物主神奇,却又没那么神奇,这个月亮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精致,轮廓线条甚至还有些粗糙。它及不上他过往所见的任何一个月亮,悬在天际的,裱作艺术的,映进湖面的,锁进他抽屉的,可唯有它,是让他第一眼就能联想到她的,是像她一样纤纤细细的,是仿佛撞一下就会柔弱散开的,是她的月亮。
它是她的月亮。
她是他的月亮。
他拿下来毛巾给她擦脸,扶着她回卧室躺平盖好。她阖着眼昏昏欲睡,下巴乖巧压着被沿,眉宇间仍隐隐有不适之色。他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她许久,直至她呼吸渐稳,他又忽然见不得她好生安睡,低声叫她名字:“徐质初。”
她没应。
默了半晌,他又念:“苑苑。”
她翻了个身背向他,似乎是嫌他吵。他抬手轻轻捏住她鼻子,她静片刻后憋不住了,扭了扭头,嘴里小口呼出来的热气打到他手掌,触及电流般酥麻着。她伸出手欲推开他的,力道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反倒被他握紧了扣进掌心,掰起来送到唇边。
黑暗中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指尖的灼人热度穿进血液,回流到她悄然紊乱的心脏。
“工作上的事用陌生人的方法解决,那工作之外的事呢。”
身后的人声线低沉,宛若发问,又宛若自语。
“我喜欢你的事,怎么解决?”
作者有话说:
徐总(浑身酸痛低头检查):原来我感冒了(失望)。
苑苑(冷笑):呵,男人。
第36章、退烧针【大修】
徐质初站在走廊里稍微踌躇了下,拿卡刷开了自己的房门。
房间里灯果然亮着,浴室响着哗哗水声。她放下手里的餐盒,走进卧室扫了眼凌乱的床上,视线最后定格在床头柜上的药瓶。
她拿起来,轻轻拧开垂眼看了片刻,不着声色扣好放回了原处。也几乎是在瓶底触到桌面的同一瞬,浴室门从里面推开条缝,潮湿的热气争先往外扑出来,他的沉淡声线也像是蒙了层水雾:“徐质初?睡衣给我拿过来。”
徐质初仍旧不太习惯两个人这么相处,站在床边犹豫了会儿,自我安慰着他穿睡衣总比穿浴袍出来好,低头拿起柜子前叠着的衣服走了过去。
“给。”
浴室里伸出一只贴着医用胶布的手,随后门再次关上。她也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回客厅给自己拿了瓶水,边喝边等着他出来。房间里的水声停止后又响起吹风声,最后他走出来的时候她怀里那瓶水已经见底,手机上的小游戏也快要通关,一边忙着手指一边淡淡问他:“吊水之后好点儿了?”
徐经野面无表情坐下,哑声也不减气势:“再不吊水我一个人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她眼睛没离屏幕:“我晚上回来能看见。”
他阴阳怪气回敬:“那我还怕吓到你呢。”
“快趁热吃吧。”她很有耐心,耐心再一次下达逐客令,“明早你不是还要参加开工仪式吗,吃完回房早点休息吧。”
徐经野掀开桌上的外卖盒,平淡告知:“昨天我来的时候太晚,没房间了。”
她悬在屏幕上的手指终于顿了顿:“那这个房间给你,我去楼下开个普间。”
他看她一眼,沉静反问:“我现在的状态能离开人吗?”
徐质初:“……”
他拆开勺子,慢条斯理:“医生说我是重度感冒,为了保证明天活动顺利出席,今晚得一直有人监护观察。”
她又默了默,“秦助理呢?”
“回北京了。”
她抿抿唇,痛快妥协:“那卧室给你,我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