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乱语：“她死了是不是！她被我杀了……她是我杀的！我怎么、怎么能杀她……我分明、么喜欢……”

    再次醒来，他的师父正在为他疗伤，厉声呵斥他，说了许多话，他似乎都听不进去，也没办法注意。

    终于，他师父：“宁音未死。追捕日，她虽受重伤却遍寻不见，定然是有能人将她救走，既然有人相救，她就不会死！”

    陆折予隐约又能觉到浑身血的流动了。他知师父这话揣测大于事实，压根不能深究，他却怀着侥幸的态度放任自己信任了。

    宁音定没死。

    她直是个倔强不服输的性子，就算是等着报仇，歹来还他剑，了恶气才。

    陆折予清楚知自己在有关宁音的事上，已经是团乱麻，没有理逻辑可言。

    直到他清醒用霜凌刺了自己剑，星玄派的人才知他疯到了什么步。

    他已经找了宁音太久，久到毫无希望，便想：若她有失，会不会在临去之前念起这剑，还在气呢？若他还了这剑，她是否能兴些？

    他定然是疯了。

    比灵山的慕容止仅仅只了个表象。

    这剑险些要了他的命。

    师父去求了无念大师，要了这朵圣莲来替他疗伤。

    他的伤确实得很快，可这伤疤却无法消去，并且反复发作，引旧疾。他有时能及时为自己疗伤，有时却僵持在赎罪的绪，放任自流。

    归根究底，他闭上眼，时常梦见她浑身是血望着他哭：

    “师兄，你果然厌我。”

    第六章

    妖界数日前向界开战，令界众人措手不及。

    界比妖界存在更久、盘更广，可尊素来做不什么能让人侧目称赞的事，内战由来已久的缘故与尊的昏庸脱不开干系，在盘割据争夺的问题上起擦。此番妖界来袭，起码面上是做了统的姿态。

    心城都在招募新兵，并设置了专门的比武擂台，胜者有机会直接领兵作战，不必从小兵做起。

    陆折予站在他们的擂台前看了会儿，心想：界倒是难得聪明了次。

    林寒见小心扯了扯他的袖子，退了擂台拥挤的人群范围，才小声问他：“兄可有线索了？”

    陆折予面冷若冰，颔首：“此城气浓厚，以明行佛子能到的境界，我已锁定处位置。待天黑些，我便去查看。”

    “你个人去？”

    林寒见还指望着亲自见到慕容止，当然不能任由陆折予将她抛，“兄，这里可是界主城，并不安全。你才旧疾复发过，最还是我同你起去吧。”

    陆折予看她眼，毫无温度：“我看过你的结界，推测你的修为并不很，这同去的帮助于我并无多少助益。”

    他转瞬之间又将这段话理解了另个意思，怀着微弱的劝说心理，：“若你害怕，我可以立刻传信给沈弃，让他接你走。”

    林寒见当时脸就绿了。

    还不忘维持人设，做震惊又警惕的样子：“‘传信给沈弃’……你同沈弃相识？”

    陆折予简短：“我是陆折予。”

    “！”

    林寒见毫不浮夸往后退了步，尽心尽力演完了这，“我知你身份不俗，不想竟是星玄派的大弟子，沈弃的故交友。素闻公子盛名，想来答应的事不会尔反尔，更不会特意来欺负我个弱女子了。”

    陆折予很想提醒她，他们连头约定都不曾正式制定。

    他眼角余光触到了旁的告示板，将要的话并湮灭在嗓间。

    林寒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了张告示。

    大意很概括：缺美女，愿重金寻美女。

    林寒见眉心紧蹙，觉得事非常荒谬：

    ……重金求美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