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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想我娘应该也是不想去上元府的。”
章严维重复了一遍宁砚的话,而后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我也不强求了。
当年子长就是这样,决定辞官后,谁劝都没有用。”
此刻,章严维的心中,除了可惜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欣赏。
贫贱不移,富贵不屈,君子也。
从袖子中取出了一样东西,是一串紫檀木制成的佛珠,章严维将之递向宁砚。
“知府何才岩是我的门生,在宁安府下辖内,你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去找他,他会全力以助的。”
宁砚看着那串佛珠,不知道该不该接。
章严维笑着说到:“你刚才已经回绝过我一次,怎么,这次还想回绝?”
宁砚闻言,双手接过了那串佛珠,真挚的道谢。
“多谢章公。”
虽然他拒绝了章严维一次,但章严维对他的慈善他能清楚的感受的到。
按他说的,他爷爷和章严维已经八年没有任何往来,章严维还能记得这份交情,已经很难得了。
“我即日就将启程回上元府,我希望下次见,是在殿试朝堂之上。
子长当年位列二甲第一,传胪唱名,你休要落了他的名头。”
“小子谨记章公教诲。”
“你归家后,代我为子长上一柱香。”
宁砚点了点头。
“吁~”的声音传来,马车停了下来。
“大人到城门外了。”
声音从外面传来。
宁砚看向章严维。
“章公,小子该告辞了。”
章严维用手压了压,示意宁砚稍等。
“你既已无长辈,加冠之时也就无人赠字,我代子长提前赠你一字如何?”
“请章公赐字。”
这种话宁砚自是不会拒绝。
加冠时候的字由长辈赐予,他爹他爷爷都不在了,如果没有章严维,他最可能就是去找曹夫子给他赐字。
章严维捻着胡须沉吟片刻,道:“砚者,盛墨之器也,松香入墨,清香不散,就‘清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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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章严维的马车驶回城内,宁砚放在袖中的手捏紧了那串紫檀木佛珠。
原来他爷爷留下的不仅仅是那一书房能看不能卖的书,还有这么一个无法用价值来衡量的人脉。
“宁砚,你怎么会从那辆马车上下来?你雇的?”出现在宁砚身后的管光武拍了拍宁砚的肩膀。
“是啊。”
宁砚胡乱应了一句。
“我们出发吧。”
“行!”管光武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你说你有一个比话本更好听的故事,记得路上说给我听,说好了,有银子赏你。”
宁砚失笑道:“那在下就在这里先谢过管大少爷了。”
管光武下巴一抬,昂首挺胸的走向马车,宁砚则紧随其后。
等宁砚坐上马车后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行礼还在客栈,在管光武的奚落声中他先返回去拿行礼,然后再次登上马车。
一阵尘土飞扬,撒开了四
蹄的马拉着马车奔离城墙,夕阳的余晖洒在马车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斜影。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