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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楼能容纳的人毕竟有限,一些有自知之明,知道身份不够的人在第八层、第九层就停下了脚步,目送着剩下的人继续往上走。
第六层往下是向平民百姓开放的,就等着官兵开始放人后,大批的人涌进来了。
来到顶层,眺望长江,宁砚心中也有几分豪迈之气激荡开来,果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
“侍郎大人,草民金满庄。”
没等宁砚享受一会儿一个人独赏风景的是时间,就凑上来不少讨好结交的人。
宁砚无奈,也只能和他们周旋起来。
午时刚到,龙舟赛便正式开始。
只见望江楼五楼鲜明的红色大旗挥舞了数下,江上的鼓声随即就变化起来,变得更加响亮急促。
“要开始了。”
宁砚带着几分兴奋的自言自语的一句,视线也集中到了两年之上的龙舟。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宁砚都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赛龙舟几乎就没有见过。
虽然在金陵任审判史的几年也见过,但秦淮河上的赛龙舟难免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哪比得上在这宽阔浩淼的大江之上来的震撼人心。
当鼓点声密集到了极点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
也就是在这一刻,十几艘龙舟瞬间窜出。
龙舟尖尖的船首划破了江面,将江水向两边排开。
整齐划一的粗犷号子声被桡手们喊得牛气冲天,虎虎生威。
宁砚看的兴致勃勃,要不是场合和身份的约束,他都想高声喝彩上几句。
现在,他也只能在心里喊一喊。
夏敬同样看的心情澎湃,不由得诗兴大发。
“来人啊!与我取纸笔来!”
不多时,宣纸被铺开,狼毫蘸墨。
笔走龙蛇之下,长诗挥笔立就:
吾观竞舟子,因测大竞源。
天地昔将竞,蓬勃昼夜昏。
龙蛇相嗔薄,海岱俱崩奔。
群动皆搅挠,化作流浑浑。
……
壮哉龙竞渡,一竞身独尊。
舍此皆蚁斗,竞舟何足论。
笔力雄劲,挥洒自如,兴头之下,更添几分潇洒自如,酣畅淋漓。
诗篇文字,更是大气磅礴,给人一种气吞山河之气。
落笔之时,场中一片拍手叫好之声。
“衔华佩实、斐然成章,好诗,好诗啊!”
“此诗一出,后世写此盛况,难有能与此相提并论者也。”
“大人之文豪之气,吾辈望尘莫及也!”
“哈哈哈哈!”夏敬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此等盛况,岂能无酒。
待龙舟胜负分出,吾与尔等痛饮三大白!”
宁砚一听,不由得头疼的往旁边挪了点。
又喝酒,他家秋歌可不在这里,喝醉了都没人照顾他,他还是能避就避着点的好。
江上,如火如荼的龙舟赛也终于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随着第一艘龙舟到达约定的地方,鼓声再次响彻云霄!江的两遍,欢呼叫好之声响成一片。
宁砚喃喃道:“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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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半个月间,永江县一共举办了三次龙舟赛,每一次的规模都堪称“盛况”。
除了龙舟赛,夏敬和宁砚还会带头到郊外游赏玩乐,每次都会带动不少府城和县城的人一同。
宁砚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看到了这样做给潼川府带来的改变。
但在有些人的眼里,他们就是荒废政务,不务正业。
所以一封告状的奏折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