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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快步上前,抽张纸,给她擦眼泪。
“到底怎么了?”问这句话时,她的眉头是皱的。
婉清坐在床上大哭,边哭边抽抽噎噎说:“我没有作弊,真的没有。”
“你们老师说你作弊?”
“嗯。”
眉头越皱越紧,目光移到还在擦眼泪的人身上,“为什么这样说?”
“不知道”,她摇头,“说我上课不认真,一下考这么好,就是作弊。”
荒谬!
美清又抽张纸轻轻给她擦眼泪。
“那你和你们老师解释没有?”
“没有用,她说我耍花样,再怎么证明都是作弊。”
美清脸色刹那间像结了冰霜。
心里终于舒服,婉清抹干眼泪,抬头差点被吓到。
“姐,”她小心翼翼叫了一声。
美清回神,神色缓和,“你上课不听讲?”
“嗯,太快了我跟不上。”
“没事,明天我去帮你解释清楚。”片响她又说。
还要解释吗?婉清发呆,房间灯被暗灭。
“早点休息。”
嗯一声,她躺回被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婉清被美清拉着往办公室走,那时天尚早,办公室人少又冷清。
她不知道美清要做什么,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办公室门没关,她的英语老师来的早正坐在办工桌前。
她拉住美清,心里怕的不行。
“姐,算了吧,其实我确实上课也没认真听讲,你别去了。”美清脚还没踏进又被拉回,“姐,求你了别去,没有那个老师会承认自己错的,你这样去我以后还怎么在班里呆,我也想通了,只要你相信我就行了。”
“与其让你帮我出气解释我情愿就这样算了。”
美清转头看她。
这是一种懦弱又自卑的逃避。
她的妹妹,懦弱又自卑。
心里像胀满发酸的苦水。
最终她还是没有踏进那间办公室。
她是当事人,她必须尊重她的意愿。
没事,再等等,这一切迟早会结束的。
婉清还是认真学习,只是劲头没有开始足美清却更加仔细有耐心。
快期末,母亲逼她练琴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知道母亲是希望凭着这些证书让她得到高考加分机会。像背负着大山,压得她支离破碎,又像囚在笼里被铁链锁住的野兽,叫嚣着要挣脱一切。
其实她也是懦弱又自卑的。
期末前一周,她所有空闲时间都呆在琴房练琴,连帮婉清看题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人在家无聊,婉清只能常常跟着李洋往顾浩家里窜。也会看书复习,但大多数时间都和罗琳在房间逗童童玩。
这天罗琳不在家,她无聊的很,窜到顾浩房里,正看见两人坐在床边打纸牌。
心痒痒,也要加入。
李洋正摸乌龟摸的烦,三人刚好斗地主。
他看旁边人,笑着让婉清过来。
“斗地主会不会?”
“会。”
“来,坐这边,陪哥哥们玩两把。”
“切。”婉清坐到顾浩旁边。
“顾浩哥。”她甜甜叫一声。
顾浩只是淡淡勾了勾唇。
李洋洗完牌两手压着在桌上重重墩两下,看旁边两人,斜着眼睛笑。
他边摸牌边问:“韩美清呢?好长时间没看见她,又被你妈逼着干什么了。”
“别说了,好惨,天天被逼着练琴,好像要参加下一月市里比赛。”婉清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