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帝国余辉 519力挽狂澜下
能的自然反应。
他到底只是个只读圣贤书的文弱文官。文人,或任何弱小者,对凶强暴兵暴徒在天性上的胆怯惧怕,在他身上半点不缺。他一家在河北东路边关服刑,当苦力和耕种罪囚,辛劳过很长时间,他如今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身体劳作锻炼得已较强壮,又正当壮年,不是没有反抗的力气,却同时也亲眼目睹甚至亲身经历过辽军犯边时凶狂残暴没人性制造了众多杀孽的恐怖,他更恨辽人,也更害怕了辽人。他到底不是胸有为国一口气而能豁出命不怕死的欧阳珣。
欧阳珣胆气足够壮,也是数年坚持不懈习武的结果,有高手指点,有精锐海盗护卫陪练,习有所成,当着文官却武将一样能打能杀,自身就有自保之力就有底气,自不惧暴兵凶徒战险。
欧阳珣已经不是只会耍心计放嘴炮的封建儒教文官。
他已是新华夏要求的必须能打有自卫能力的文臣。
他背后站着的是护犊子心变态般奇强的强横无匹新中国,他对外敌也无须畏惧,无所畏惧,即使身在赵州战场面对十几万凶狂辽蛮子,身边的宋兵却不可靠,也仅仅是一惊就镇定了。
何栗却不会武,对辽使行凶毫无抵抗力,身后是怂鼻涕宋,也没有强大的国家为底气。
两辽使看到何栗惊得那样,都不禁得意狂笑。
这回尤其是正使在那笑得更阴险,更开心,更大声嘴能白话有屁用。宋国就算有实力不惧大辽,也得上面有能人能领导组织起力量。就你们这熊样也敢跟我大辽上国斗
谁知,何栗随即竟然自己狠抽了自己两大嘴巴子,抽得如此之狠,打得如此之响之痛,剧痛顿时刺激起他的凶悍和勇气,不惊慌了,立即镇定了下来,目光睥睨着隔桌子凶恶俯视着他的辽副使,感叹道“我终究是个懦弱文人,原来不止是才德远不济,就连文成侯的胆魄也比不上一角。看来想当个真正能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大丈夫,光靠文才和品德修养是不行的,精研兵法战事精通军事也远远不够,还是得习武。文官也得习武,自己能打,才能有真正的对敌自信。”
两辽使都愣了这怂宋官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反省这个
精细的辽正使感觉不妙,这个何栗有股子宋士大夫或者说是儒家读书人从没有过的另类狠劲,既有此反省,以后必会咬牙坚持习武有成留着此人,日后必会成长为大辽的大患,就象那个当着相级士大夫高官却精通武艺也精通打仗的欧阳珣一样。
一瞬间,他心中也起了杀心,三解眼毒蛇般紧盯着脸紫肿了难看却已经完全恢复镇定并且异样地更添了股气势神采的何栗,心中琢磨着要不要借谈判之机干脆趁机杀了这个何栗以绝后患反正,怂朝廷也就剩下何栗一个有胆有识有骨头的,剩下的全是吹口气就倒的空心草芥,杀了何栗,怂王朝也绝不敢对使节团怎么样,没人了嘛,全是等着踩的草还能有利于眼前的谈判
转眼盘算得清楚,正使咳嗽一声,对正发狠极想一刀砍了何栗的副使连使眼色下手,赶紧下手,犹豫什么拿出你契丹野人的那股子冲动没脑子不管不顾撒野劲来拔刀砍过去就成了。
副使领悟了下手之意,正合我意,眼中凶光更盛,手一按繃簧,弯刀就要拔出,却见何栗嘲弄地一笑说“对,拔刀,赶紧砍过来。看是你拔刀快,还是弩箭快。”
副使急一瞅四周,这才发现何栗身后的窗户里那不知何时有弩箭已瞄准了他,而且是数把,不是他可能挡住的一把。这么近的距离,数弩齐发,就是身着两层铁甲也得当即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