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您要来，我们非常荣幸又非常高兴，所以……”

    “我来有什么高兴的？我不给你们发钱不给你们带来任何好处，说不定你这儿有问题，我还要追究你们的责任，有什么可高兴的！”孙伯勇逐渐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但是他的声音还是淹没在了欢迎的声音中。

    “孙部长，我们……”

    “是谁告诉你，我要来了？”孙伯勇问。

    “我们只是……”厂长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孙伯勇的问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单独叫过来吗？我还想在你的员工面前给你留点面子，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什么也查不出来吗？”

    厂长不再说话，显然此时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让你的工人都回去吧，我们去你的办公室谈谈！”

    孙伯勇并不想揪着问题不放，他来这儿不是找麻烦的，是来解决问题的，现在他身处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孙伯勇也是想得着问题就跟自己较劲的人。

    厂长如释重负，像是罪大恶极的人遇到了天下大赦一样，连忙小跑着到自己工人面前，他给工人挥手，然后说了几句话，工人们就这样离开了。

    工厂门前瞬间安静了下来，一切喧嚣归于平静，厂长有一路小跑到孙伯勇的车前，孙伯勇甚至都能够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你带路，我们去你的办公室谈。”

    只有三个卫兵跟着孙伯勇，其他人要么原地守候，要么混入工厂去做孙伯勇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