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首场即贴经
絪,这才颔首,对那边同样靠着窗牖的那蒸胡老者到,“士安啊,这次的你女婿潘炎第一次为礼部主司知贡举,可曾知晓荥阳的郑絪?”
原来礼部侍郎潘炎,竟是这老者的女婿。
听到郑絪的名字,常衮倒是抬起头来,难得补充了句,“荥阳郑絪,确有状头之才。”
二位宰相特意抽出时间来,离开政务繁杂的政事堂,来看礼部春闱。并且,二位宰相几乎都达成了某种可怕的默契。那便是这次科考,郑絪似乎已是内定的状头了。
可那表字为“士安”的老者,饶有兴趣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高岳,良久才抬起眉毛来,没有回答,接着在堂中来回踱了几步,看看杨绾,又看看常衮,接着突然道,“杨中郎方才的那番话,与我有戚戚哉。如今国家艰难,进士科为圣主选贤,依我看必须要断虚浮之饰词,收实用之良策,不取无稽之,必求忠告之言。”
那老者完,杨绾还没反应过来,其下正厅处,潘炎便坐回原位,抬了下手。
台阶下,先前和郑絪争辩的那位令狐员外郎、知考策官就以高亢的嗓音喊到,“首场,贴经!”
接着,潘炎所在的前厅,垂帘一处处被放下,这样他和两廊间的举子考生,便被这些帘子给彻底隔开了,也代表着考试正式开始。
这句话一喊完,二楼楼宇当中,常衮和杨绾同时惊起,其中常衮态度尤其激烈,他直接对那老者抱怨,“进士科向来是诗赋初榜,贴经第二,策问第三。为何这次初榜改为贴经?”
“这是主司潘礼侍的决定,我和你们一样都只是替圣主来监察科场的。潘礼侍这么做,是否有违法制?”那老者倒是波澜不惊地坐在榻上,抚摩着杯冒着清气的热茶。
常衮顿时无话可,因之前进士科初榜(第一场考试)确实是贴经,不过后来惯例改为了诗赋,潘炎不过调回去罢了,可不管如何调动,都是因循,绝无触犯法制之处。
高岳瞧见,旁边书案后的刘德室听到首场便是贴经后,面如死灰,精爽全无,提着笔的手不断发抖,都能听到他牙齿的打架声。
完蛋了,刘德室根本不通贴经,并且他本以为今年还是按照惯常,初榜考的是他最为得意的诗赋。
就在高岳还在为他担心时,中堂的重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人径自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