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62章 胡三七的故事2
知道去哪了,他们在外面观察了一夜,原本胡家庄已经成了过去式,那些举着长长鸟枪的帝都人带领下,帮助那些开荒的流民将庄子占下,可以说已经被平了。
“我爹我娘呢,他们人呢。”
“这我哪里知道,不敢过去啊,那些枪可是太狠毒了,他们……”
胡三七哭了许久,却是跟随着叔伯前去县衙报官,希望县老爷赶紧点起大兵,为自己求个公道。
在大明末期,这年头的明朝儒生,确实是跟那些神棍很相似,明明没什么本事,却自我感觉好得爆棚,首先是觉得不管谁得了江山,自己这些高贵的读书人都是一等人,都可以驱策卑贱的武夫,跟君王平起平坐,二是觉得自己天生就该有偷税漏税作奸犯科的权力,谁都碰不得,三是自己没有义务要相忍为国,为国出力,反倒是国家应该把自己当成祖宗来供奉。
在县老爷看来,这些地主既然已经被人占了地盘庄院,那么也就等于失去了利用价值,至于他作为地方官对治下居民的保护义务,那是什么狗屁?
其实这是任何一个被非生产性的团体把持了权力政权都司空见惯的事情,后世美国那些银行家大财团,也有点在往这样的方面发展,不管国家的局势再怎么恶劣,他们的利益绝对不能触动。哪怕削减赈济贫民的救济金和食品券,也要把国库的税金用于支援华尔街。
相比之下,就算是武夫当国的****,也要这种搞法强得多啊,好歹是用刀剑和枪炮从外国掠夺财富,仅从本国的角度来说,也算是一种特殊形式的发展生产了。
在这个时代,土地才是财富,这在无论东西方都是试用的。
士绅原先的主要投资手段,只有购买土地,他们的眼中,只有能够种出庄稼来的上好田地,才是唯一稳定可靠的财产保障。要不就是把黄金或白银铸造成上百斤一个的大锭子,藏于家中地窖或者密室,让小偷即使摸进来也拖不走,当然若是碰上强盗就没法子了。
按照士绅地主们的思路,购买田地收租是最稳妥的经营方法。在中国的古代社会,土地始终是保值能力最强的财产,不需要复杂的知识,也不需要花费很多精力,就能有稳定的收入。即使遇到战乱,只要把地契藏好,等到世道恢复太平再拿出地契,不管有没有改朝换代,官府都会认账,哪怕佃户在战乱中死光了不要紧,只要再招佃就是,反正流民多得是。(当然前提是那官府长官不会有个小舅子忽然看中你的地皮)
虽然那种办农场的农业资本家经营方式,或许能够赚到更多的利润,但毕竟既麻烦又耗费精力,还有经营失败、破产赔本的风险。哪有放地收租、把一切风险都转嫁到佃户头上来得轻松?正如在现代社会,某人若是继承一家公司做买卖,绝对要比继承一座房子收房租,要更加辛苦得多,而风险也要高得多。
但这种轻松的活法有一个前提,就是务必要让天底下的佃户都只有老老实实给地主种田才是唯一的出路。如果最下贱的佃户都有了更好的活路,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整日喝酒吃肉的,他们还能安心给地主老爷们做牛做马吗?就算还是给老爷们种庄稼,他们自己也要吃掉一大部分,还能有余粮交给地主老爷?
简单来说,对于租佃制下的地主老财来说,为了保证劳动力的廉价,穷泥腿子如果生活得太好,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孽,所以无论是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制度,如果想要发展经济、实现工业化的话,都一定要消灭地主阶级,才能释放出被束缚在土地上的大量农村劳动力。
同理,哪怕只是为了维持这种极端残酷的剥削制度,地主老财们也得让天下大部分的穷泥腿子都在死亡线上挣扎,还得鼓捣出一套理论来自圆其说,为自己的巧夺豪取、残酷剥削来撑腰。如此长期持之以恒的颠倒黑白之下,久而久之,就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