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和庞泽关于王子腾封侯的话题，点到即止，倒是多讨论了一会塞北的情况。

    以长城为界限，外出则是塞外。属于内蒙古高原地形。河套与河西走廊北边所对应的区域即是塞北。

    整个内蒙古高原中有阴山山脉，水草丰美，大战往往在此。而其往东与辽东平原接壤。这是漠南。辽东总兵祈夏跨击漠南鲜卑，便是这里。

    内蒙古高原再往北，便是大漠。大漠之北，就是草原上的王霸基业，漠北之地。但凡得中原者，可为子。得漠北王庭，则可称可汗。唐太宗拿过这项成就。

    漠北往东，由大兴安岭阻隔与辽东平原的联系，往北，则是今俄罗斯的地区。往西由阿尔泰山脉为界限，接壤西域。全境约为唐朝时，北庭都护府，安北都护府两地。

    子好武功，这只要是常常关注真理报的人都可以看的出来。然而，以周朝此时的财政情况，如果大规模的对塞外蛮族动武，恐怕国家财政不容乐观。

    水榭中视野开阔。用的是透明的玻璃窗。庞泽依靠在檀木椅中，微醺的叹道：“子玉，山长为此事要上书子。唉…”

    一声叹气，很多话，都咽在肚子里。

    这是两人今在澹云轩中单独见面的原因。庞泽是希望贾环劝一劝山长。但最终，这话还是没出口。以山长忧国忧民的性情，必定会上书。而劝山长，是对山长人格的冒犯。

    他没有开口，他知道贾环也不会去开口。所以，他一声长叹。

    贾环沉吟着抿了一口酒，道：“士元，正是因为触怒子，后果莫测。所以，这种选择尤其的艰难。而这种艰难，更显得山长的人格高尚。青史上所歌颂、推崇的大臣，不正是如此吗？地有正气。”

    庞泽点点头，又苦笑着摇摇头，看着贾环，问道：“子玉，如果是你在山长的位置，你怎么选？”

    贾环微微一笑，拿着酒杯，看着庞泽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思考，坦然的道：“辞职！”

    他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高尚的人，结局往往不好！像张居正那样，下为公，累死在岗位上，留下一个富足的下，但死后连家都被皇帝抄了。这种事，他绝不会干。

    所以，张居正之后，再无张居正！大明唯一相！功在下，罪在己身！

    像雍治皇帝这样刚愎自用、强势的子，他没有兴趣给其打“预防针”。爱咋咋地。

    庞泽点头。

    贾环再出自己的判断，道：“其实士元不必着急。何太师向子推荐山长担任左都御史。山长第一次上书触子的霉头，出事的概率很低。”

    雍治子的心里，贾环把握的还是比较准确的。

    庞泽拿起酒杯喝酒，苦笑道：“这倒也是。就怕日后啊。好在，山长并不打算干多久。”干的太久，屡次触怒子，结果怕是会很苦涩。

    …

    …

    贾环和庞泽一直聊到下午傍晚时，才离开澹云轩。边将攻击草原蛮族的事。他有心无力。也并不想管。这超出了他的能力

    坐在精美的马车中，贾环揉着额头，推敲、思考进来的情况、局势。贾环的马车中很宽敞，用的四匹俊马拉车。莺儿乖巧的给贾环倒茶。贾环笑一笑，点点头。

    刚才庞泽将王子腾绑在他的船上，这是最后一步吧。正常情况下，他也绑不住王子腾。就像王子腾只要不是脑残的起兵造反，就牵连不到贾府。

    其余的事情，都是事。比如王子腾再在夺嫡中表态站队，政老爹的位置，足以保证贾府的独立性。

    如今的局势，还是夺嫡是大框架。王子腾封侯的话，于王府而言，是跃升一个台阶，对贾府而言，至少有个0%的助力。两府毕竟是亲戚。

    事上还是可以相互协调的。大事上，搞政治利益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