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是规矩吗?上次不是三朝回门过了吗?”怀里的人一时三个问号发射。
孙施惠轻笑出声,“怎么,回娘家非得有这么多道理吗?”
“哦。”汪盐轻一声,“可是我一早还有早会,周一。”
“请假。”命令的口吻。
“请不了。”汪盐实事求是,表示早饭就免了吧。或者有时间一起回去吃晚饭倒是可以。
“你就不累吗?”孙施惠听她的话后,不置可否。只反问她这一句。
尾音里拖沓着些不明的笑意。
汪盐这才反应过来,她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走进了他的圈套里。
回击狡狯的人,只有冷静的沉默最上乘。
她不理他了,有人反而急了。一时挨一时蹭的,没个安生。
他追着她要答案,累不累?
汪盐想打发他,说累他又不答应。
“你累什么你累。辛苦的明明是我……”
话没说完,身后的人便翻身在上了。
熄了灯的房里,适应黑暗的两个人,能看到窗幔之外已然有薄薄的熹光了。天总归会亮的。
这回换汪盐问他了,“你不累吗?”
隐蔽的人会自觉放逐出些本性来,欺身压制的人倒不稀罕回答她这个问题,累不累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汪盐,我睡不着……”
也停不下来。
更忍不了。
与其让他这么空烧着,他求她,和他一起。
这样的孙施惠着实的陌生。
饶是床上他也是不畏不惧的,这是他这些年将养出来的性情。可是,他这样口口声声搀着点低声下气,于汪盐是陌生的。
她甚至想问他点什么,可是还是忍住了。纯粹是不想知道,于她毫无意义。
只淡淡地骂他,“食髓知味,乐此不疲。”
“是,我要你也是。”
汪盐不想理他,只说她不舒服,有点疼。
孙施惠伸手去开灯,说他要看。光明那一瞬,汪盐嫌晃眼,闭上了眼。
……
就是她闭眼闭出错了,放纵了某人的性情。她也不清楚,怎么又开始了,只想骂人,骂他,“孙施惠,你哪天、死在床上,我一点都不、稀、奇!”
“那也一定是先死在你身上!”
一时间,死灰复燃。
……
律动里,汪盐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饶是已经洗过一趟,孙施惠身上的酒气还是很重,鬼知道他席上到底喝了多少,才能这么疯魔。
疯到怎么样他都不满意:不出声他不肯,出声了他更疯。
然后像给猫儿挠痒那样,起初百般殷勤,过分亲密,等猫儿习惯了,习惯他的温存和气力,他陡然地松手了,抽离了。
弄得猫儿期期艾艾,魂不守舍。
她出来的声音,孙施惠控诉她,“谁敢细听啊,汪盐!”
他要她喊他的名字,也问他,“我是谁?”
汪盐一时出气,一时进气。
……
被他一来二去地盘问,终究也自弃了,招供,“孙施惠,你是……孙施惠。”
“把孙去掉。”
“……”
“汪盐,我想听你喊我‘施惠’。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是施惠呀。”
最后一句,陡然间地,惹得汪盐潸然泪下。
她愈哭,某人愈凶。
气息气力全往她身体里钻。
……
一场夫妻敦伦,最后眼泪换大汗地收梢了。
天晓放辰光,汪盐去洗澡的时候,好久都没出来。孙施惠不放心,进来看的时候,只见泡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