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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便送宁砚往村口走去。
在村口即将分别的时候,白淑兰单独将宁砚叫到了一边。
“砚哥儿,不管这次乡试你是中还是不中,回来后,娘希望你能给秋歌一个交待。
她比你大两岁,已经耽误不起了。”
宁砚:“……”
什么交待他当然清楚,他甚至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他毕竟不是以前的宁砚了,就算有了心理准备,心里的别扭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除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宁砚别开了头,心虚的说到:“娘,等我回来再说行吗?”
“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秋歌。”
白淑兰平静的说到。
宁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将要说的阻止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娘,我只是心里有道坎儿没迈过去。
等我迈过去了,我就给您和秋歌一个交待,该我承担的,我一样都不会推辞的。
时间不早了,我出发了。
娘您保重。”
说完,不给白淑兰再开口的机会,宁砚转身就走上了出村的路。
白淑兰看着宁砚的背影久久不语,直到陆秋歌叫了她一声。
“走吧,秋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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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试依旧在宁安府举行,但考试的贡院不是同一处。
乡试的贡院规模更大。
前院用来考试,后面则是阅卷的地方。
乡试一共考三场,每场都是三天两夜,吃喝拉撒睡全部都要在贡院的号房,分别在九月三日、九月六日、九月九日举行。
第一场主考四书,第二场主考五经,第三场考的是时务策。
开考两天前两天会张榜公布座号。
考试日黎明入场,对号入座。
主考官由皇帝亲自委派,至各府府城主持乡试,该府的知府则担任巡考官。
内、外帘官分别负责阅卷和监临的职务。
为防止科举徇私舞弊,大凉有规定,乡试必须糊名。
至于誊录,因为乡试考生众多,工作量巨大,所以除了京城上元府,其余诸府均没有实施。
宁砚到宁安府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一日了。
找了个地方落脚后,宁砚就去张榜的地方记下了自己的座号。
第三天,也就是九月三日,天还未亮,宁砚便朝贡院走去。
什么都不需要带,因为为了防止夹带,除了笔墨纸砚这些东西,饭食和夜里盖的被子都由贡院提供。
贡院坐落在学府街,大门上正中悬“贡院”墨字牌匾,大门的东西两侧放置的有“明经取士”、“为国求贤”两块牌坊,衙门的衙役佩刀守在大门两侧。
考生进入贡院前,依旧要经过搜身检查。
在检查完后,有专人给宁砚发了三根蜡烛。
这是三场考试的用量。
进了大门后,不远处就是龙门,龙门又开四道门,传过去正对着的就是悬着“旁求俊义”的匾额。
除一匾额外,还有两楹联,上书:
号列东西,两道文光齐射斗;
帘分内外,一毫关节不通风。
左右是纵长五十多米的考室。
宁砚还看到在院子的东南西北四角处都建的有瞭望台,站在上面的人可以将两侧考室纳入眼底。
考室每隔上十米左右,也站的有府衙的人。
比之院试严苛的不是一点半点。
宁砚大致的打量了一下后,就找到自己的号房走了进去。
号房的地方很小,一上一下横放着两块木板。
上面的充当桌案,下面的就是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