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节:各怀鬼胎(二)
在洛兰面前把他打的诡计直接说出来,看他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也许会很解气,但是被他记仇或者视为重大对手,就与保持低调不卷入争斗的目标相悖了。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契机,需要使得整件事情看起来像是理所当然的。
而这个机会,并没有来得很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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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在到达夷人营地正好满一周的早晨。
争吵的声音从长屋的门口传来,隔着墙壁都清晰可闻,但若你仔细听讲,就能听得出来都是一个人在大喊大叫——脸上长着雀斑的学者秀劈头盖脸地指着米拉大声嚷嚷:“说啊,你那头畜生是怎么一回事!?”
她高声地用拉曼语喊着,语气之中怒气重重——连日以来亨利等人一直以物资不足为由拒绝任何丽莎提出的诸如洗澡之类的要求,这使得她积累的怨气终于达到了一个峰值,进而发生了事件。
自信满满的洛兰料错了一个细节,使得他那副本踊是表演给贤者等人观看的无奈模样,此刻变成了束手束脚的要素。
他慢了半拍,仍在犹豫着要不要上来阻止丽莎。
任性的丽莎成为了对她导师而言的一把双刃剑,他实质上默许她闹事,利用她制造矛盾这件事情开了一个头,使得以她为首的那些年轻学者们变得心安理得地将自己的一切不满通过埋怨和讥讽的方式发泄出来——而今天这件事情,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各种大笑擦的最终成果。
贤者等人对于他们讥讽话语的无视,使得这些年青的学者们没有获得吵赢了对方的胜利感。加之以生活环境并没有变好,他们想要的享受一直无法获得,甚至亨利等人在之后每次离开都会派一个人守着柴火和食物,导致他们连开蓄也做不到了,怨恨在三天时间内迅速地累积着。
他们认为自己必须得做出些什么实际行动,而不是单纯只用话语。
但他们并不胆敢直接找亨利和米拉的茬,因此将发泄自己不满的目标疡在了欣角兽的身上 管漂亮的幸伙在白色教会信仰者心目中是圣兽一般的存在,但这些年青的学者们总是能够找到“和他们混在一起多半是假货”之类的话语来说服自己。
在丽莎的怂恿下,两个年轻人拿着扫雪用的木扫把,缓缓地靠近,试图殴打欣角兽造成淤青,通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发泄自己的不满,他们甚至设计好了说辞,准备说是欣角兽自己摔倒的。
但这些人没有预料到聪明的幸伙早就意识到了这些人的不轨,它在两名年青学者拿着扫把靠近的一瞬间直接扬起了马蹄把他们踹飞。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所有的人,包括在外面工作的贤者等人。而在聚集围观的众人面前,丽莎和其它年青学者迅速地反应了过来把扫把收走,直接开始扮演受害者,说成了他们是无缘无故被欣角兽踹了一脚。
“这不是没多严重么?”面对丽莎大声的指责,洛安少女却是满脸无所谓。
“没多严重?看看他的脸!”丽莎几乎像个泼妇一样大声地叫嚷着指着身后蹲在地上满眼泪水捂着自己脸“哎呀哎呀”叫个不停的一名年青学者,另外一人被踹中了穿着厚实衣服的身体没有什么毛病,而这个人则是对于殴打欣角兽发泄不满的事情太过跃跃欲试所以靠得太近被踢中了脸,此刻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哦,我看看。”洛安少女走上了前去,然后拉开了对方的手,又捏住了他的腮帮子使得这人张开了嘴。
“连牙都没掉,就一点淤青而已啊。”
“这还是而已?!”丽莎满脸不可置信地甩着手:“这是什么圣洁的灵兽,完全就是头愚蠢的畜生。”她继续喊着,而这句话使得洛安少女的眉头越皱越紧。
“都说牲畜随主人。”丽莎接着继